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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大小姐押往水牢,就依她所言,不得用刑,報於皇上,請皇上定奪!”
“父親!不可!”張灝道。
“怎麼了?”
“這等醜事怎可報於皇上?皇上定是氣極,更會牽連我們!”
“聖意豈敢揣測?她是皇家的人,自當皇上定奪!如若私自用刑,日後若皇上過問,你輩豈能擔責?”張世國又道,“為父隨了你願,但若皇上要你的命,你可心甘情願?莫要連累家人!”
“哈哈哈…”又是狂妄的大笑,“好,若皇上命令,我自當心甘情願,絕不連累家人!”
若不是現在被家丁壓著去地牢,張黧真的永遠也想象不到,她平日裡踩著的地下竟是這樣大的牢房!
黑漆漆的牢房四周石砌,牢房內昏暗的燭光能叫人隱隱約約瞧出個大概,牢房分上下兩層,上層是巨大的蓄水池,下層空曠,除了幾條懸掛的鎖鏈以外無一物,想必是吊著犯人再從上層放水,最後水面升高犯人窒息而死,又或者是朝著犯人面部放水,使得犯人呼吸不上空氣,嗆水而亡。如今她所處的下層地獄還有過膝的水,水中散發著一股惡臭,想必裡頭定是有從前犯人被嗆水而吐出的嘔吐物,鼻液,甚至還有糞便。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如今被吊在這裡的人會是自己。現下她便這般都吊著,下半身侵泡在汙水中,惡臭一股股撲面而來。水中有不少張黧未見過的水生物,看起來樣子像是屍鱉,但她不敢肯定,就算肯定了,她也一樣無可奈何。好在這些貌似屍鱉的生物個頭都不大,否則,她真是害怕自己還等不到陳煜便被吃光啃淨。
只是她此時還不知道,那去皇城送信的差使,早已被張灝設下重重刁難!
。
五日後。
未央宮麒麟殿。
“沾一抹煙雪,染兩縷心魂,蘸三分黛色,點四滴硃砂,繪五丈如畫江山,描一生伊人多嬌。”蕭望之慢慢的吟出詩句。
季容拍手稱讚,“貴國才子確是讓我大開眼界。”他剛提的要求,多少有些刁難的意味,所做之詩每句都要有一個數字,以為無人能做,殿內琴聲不過剛彈起不過片刻,在他聽得意猶未盡之時,就聽到蕭望之吟出。
“剛好的在這呢!大人請看!”王喜笑眯眯的指向一旁慕言楚的畫。
畫中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幾筆淡墨,抹在天邊。 天地是何等廣闊,可山比天地還要廣闊,這巧妙的畫,豈不是十分應了詩句?
季容肯定的點了點頭,“甚好。”
陳煜並未搭話,只端起手中酒杯,示意季容後,一飲而盡。季容也跟著端起酒杯,仰頭灌下。
“不知三位才子是何人?”季容唇角弧度有些微妙。
他們三個是何人?自是幻影衛魔影。彈琴者景卿,作畫者慕言楚,吟詩者蕭望之。
“貴使遠道而來,朕豈敢怠慢?特地招攬天下文人志士,這幾位便是脫穎而出的佼佼者。如今在這宮中,也算是朕的門客。”
“哦?那臣下便謝謝皇上了。”季容又是飲下一杯酒,不再說話。
陳煜也只是淡淡一笑,“時辰不早了,貴使想必也餓了吧,隨朕前去用膳吧。”
“那皇上請。”季容起身,抬手虛讓了一下。
剛行至殿外,一名奴才跌跌撞撞的闖來,險些撞上陳煜,又急忙跪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冒失奴才!若是撞了皇上你可擔的起?”王喜斥責道,“說,什麼事這般慌張!有皇上在,這天還會塌了不成:”
那奴才惶恐的抬頭看了看,這才爬至王喜身側,與他耳語。
王喜的臉色一瞬間刷白,擺了擺手,叫那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