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什麼事?看你臉色不太好。”陳煜道。

“皇…皇上…方才太尉府差使前來送信兒…”

太尉府?陳煜的心被吊起,但很快定了心神,“來人,把貴使送去內殿用膳。”

“皇上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不與臣下一同去了嗎?”季容道。

“朕現下確是有些事,不能與貴使一道了,貴使自管用膳,有什麼要求儘管向下人提。”

“好,那臣下便去了。”季容一笑道,轉身離去,不知是故意還是怎樣,陳煜總覺得他走的特別慢,急的他恨不得去推季容一把。

好容易季容的身影已然看不見了,王喜才開口,“皇上,太尉府傳信兒,蘭妃娘娘府內…偷…偷人,但礙於娘娘身份,現下報於皇上,求皇上定奪。”

☆、(六十八)失之毫釐人已傷

長久的沉默。

嚇的王喜撲通跪在地上,卻又不敢說一句話。

陳煜的眼眸是怒意,就像是燒光了整片森林的烈火。

“凌天凌夜!”陳煜對身周虛無道,“你們速去太尉府,無論如何保證黧兒安全!”

臉側兩道風拂過,陳煜知道,他們已經走了。

“王喜,備馬車,去太尉府!”

陳煜也許也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張黧身上,可聽到的那一瞬間,心中竟是狠狠的痛著,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寶劍突然刺入胸膛,可流血的心還一遍遍說著,她是被冤枉的,他相信她。他第一反省便是要凌天凌夜速去太尉府,因為他怕,他怕張黧現在已經出事。王喜曾說,張黧此次是戴罪回府,恐怕回府之後不會好過。他知道,他想一同去好照應著護著她,可是,卻被季容的到來弄的無法脫身!

陳煜撩開車簾,朝著車伕道,“再快些!”

他知道她在太尉府過得不好,可卻又放任她在那裡受苦!如今竟是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他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到太尉府去!

張黧在這冰冷腥臭的水中泡了五天,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若不是這鐵鎖吊著她的雙臂,怕是她早已無法支撐身體。若不是這時時猛烈的咳嗽扯的她渾身都痛,她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沒有用刑,也沒有人,哪怕是叫破了喉嚨也只有這厚厚的石壁。這樣的五天,倒不如一刀了結了她痛快。

恍惚中感覺周圍好像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腳步聲,勉強張開眼睛,舉著火把的人好像是…“凌天,凌夜…”

“娘娘,是我們,這就救你出去。”凌夜道。

“這個時候囉嗦什麼?”,只聽“咔”,幾根粗粗的鐵鎖,被凌天隔空一齊斬斷。

凌天抱起張黧,向外走去,“快走,娘娘需要儘快醫治。”他抱她在懷裡,只覺她身上燙的嚇人,微弱的呼吸幾乎讓他感覺不到她的生命。

剛出了地牢,便被一名婢女撞見,那婢女竟是開口便大叫道,“天啊!大小姐要逃走了!”接著轉身跑去。

正廳中張世國正用晚膳,聽此忽的站起身子,道,“走!去看看!”

王雅茹得意的望了眼白薇,扭著屁股跟了過去,張靈張灝也跟了過去。

白薇用錦帕拭了拭眼淚,心道她那女兒太命苦,自己卻又救不了她,只得也跟上去。

“動作倒是夠快。”凌夜道。他和凌天的身側轉瞬已經圍滿了人。看著周圍舉著棍棒警惕的家丁,凌夜只覺得好笑。對付他們,還用出手嗎?

“哥。你快走,先找大夫為娘娘醫治。剩下的,就交給我好好陪他們玩玩。”

凌夜永遠也改不掉這愛玩的毛病,凌天嘆口氣,思索一圈,此刻不若去上房先將張黧安置下來。又想到陳煜一會這恐怕便到了,需要有人接應他告訴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