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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她很優秀,一切事宜中規中矩,甚至挑不出毛病,可是,她越是這樣,張黧反而越是想念從前彩蝶的咋咋呼呼了。
一個月前不過是因為一副莫須有的字畫,導致淡影樓浩劫,張黧更是九死一生。
昏迷不醒了那麼久,待她醒來,宮中早已天翻地覆。
西宮空了,東汙國無後。
從前身居後位的蘇嫣然,現在被降為貴妃。移居惜柔宮。
張黧的髮髻上再也沒有見過蘇嫣然送給她的那支金步搖。那步搖流蘇上的垂珠,從前她還覺得設計精良不會勾亂頭髮的垂珠,竟是要她命的設計!那每一顆垂珠內都注滿了水銀!同時也查出西宮有大量使用硃砂的記錄。用硃砂提取水銀,再注入垂珠內,真真是廢了好一番心思!
張黧雖是遭毒害,但好在並沒有遭到牢獄之刑,可彩蝶與白亦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彩蝶那未經世事的大姑娘,竟是被那該死的牢頭杖責到失了**…這輩子都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更不要想嫁人了。
如今彩蝶已醒來,命算是保住了,卻又更像是死了。整個人就像是失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具空殼,就像是活著的屍體。張黧讓她在西暖閣內調養,白亦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
也許是怕張黧再受傷害,陳煜將西暖閣賜予她當新住處。西暖閣啊…未央宮內的西暖閣啊…離陳煜最近最近的地方,離金華殿不過二三里路。天子不愧是天子,封了她的淡影樓,再送她一個西暖閣?
如今西暖閣內侍婢成群,陳煜更是日日來此。可她,竟是越發感覺孤單。
“娘娘,您大傷初愈,身子還很虛弱,還是快些飲了藥膳為好,莫叫涼了去。”海棠依舊恭敬站著,微微欠身道。
“…本宮身子已經大好了。你將這藥膳幫本宮裝進餐盒吧。”
“是。”海棠應聲,很快將藥膳收起裝進餐盒,又提上餐盒站在張黧身側。
卻不料想張黧從她手中接過了餐盒,“你在宮中等著,本宮要去看看彩蝶,你不用跟著了。”
。
白亦去茅房將將回來,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得險些失了魂魄!
彩蝶,彩蝶她…她在幹什麼?!
三尺白綾懸掛房梁,而她竟是腳下空懸,那纖細的脖頸掛在白綾之上!
她想自裁?!
“彩蝶!”白亦衝上去,抱住彩蝶的腿,用盡全力的向上舉,絕不願那白綾再碰上她脖子一分一毫。
“咳…咳…咳咳…”過了會兒子,輕微的咳嗽聲才從彩蝶口中傳出。
白亦急忙將她放下來,“彩蝶,你怎樣了?”
又是許久彩蝶才勉力睜開了眼眸,看到的,是白亦清秀的臉…“白…白亦…”
“你,你在幹什麼?我不過是去了趟茅房,你竟然…竟然要尋死?”白亦的眼眶紅紅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流出。
“白亦,我這一生,已經被毀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白亦一怔,接著肩膀開始顫抖,一串一串淚珠湧出眼眶,聲音中,也染上一抹淒涼,“你怨我了,彩蝶你還是怨我…”
彩蝶並未見過白亦如此,就連在那地牢中被浸了尿液的荊刺鞭打他被未曾如此…
此刻他如此也叫彩蝶失了聲。
“我打小就被送進內務府,打小就是個廢人!在那地牢裡,牢頭說要把你也廢了才和我般配,所以,你是怨我拖累了你是嗎…”
彩蝶哪裡會是這麼想的!急忙開口,“白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會怨你!”
可白亦依舊是自顧自的說著,“既然如此,一切錯都在我,讓我死了去才對!”
白亦發瘋一樣抓起懸掛的白綾,往自己的脖子上套,驚得彩蝶哭喊著“不要”去扯白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