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腳才落地,還來不及走一步,便是見桌上的人微微動了動肩膀。

這叫被發現了嗎!張黧心中暗叫慘了,武功高強之人耳力極佳,這下想必,她是不好跑了。

本來落兩人手裡,一個弱女子便是不好逃跑,更何況,是兩個武功高強之人!只怕現在給她個會三腳貓功夫的人,她張黧也是隻有被抓的份兒啊…

“娘娘醒了?”清冷的男音。

急忙低下頭,“那個…我…我沒想跑,我就是起來上個茅房!”

語無倫次!

她現在只希望她對抓她的人還有點用,別一刀把她給抹了就成,其餘的…以後再說吧。

等等…娘娘?

娘娘?!

為什麼那人會叫她娘娘啊?!

接著趴桌子上的女人也轉醒了。

“娘娘醒了?”女人說了同樣的話,只是語調稍微激動。

怎麼…怎麼有點像是彩蝶的聲音?

微微的抬頭,試探性的看向已經站在自己身邊的兩人…

“蹭!”站直了身子。

“白亦!彩蝶!”

“對啊娘娘,是我們!”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原本以為此生不復相見的二人,竟是一同出現在她面前!也就是說…

“白亦彩蝶,可是你們救得我?”

“恩。”

白亦彩蝶扶著張黧落座在桌邊,替張黧倒了一盞茶,才慢慢的說著分開以後的故事。

原來,白亦與彩蝶出宮後無處可去,身上的盤纏花完後,只能躋身與一座破廟裡,兩人每日只吃著野生的果子和野菜,整日飢腸轆轆。彩蝶被逼無奈沿街乞討,白亦則幹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後來白亦在偷包子時,竟是被抓住,幾人死命的打白亦,最後白亦回到那破廟裡時,已是奄奄一息。彩蝶也無計可施,只是抱著白亦一個勁的哭。哭著哭著,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出現了,他問白亦與彩蝶恨不恨,怎麼會不恨呢!他們恨透了這世道!然,那道士需要的便是他們的恨!所以他們被道士帶走了,白亦也被醫治好。

張黧心中說不難受是假的,她本以為送他們出宮是好事,讓他們不再受宮中酷刑是保護,卻不料想…反而是害了他們。這…都怪她當初的自以為是。

“然後呢?”張黧問。“你們被帶去了什麼地方?”

“魑魅閣。”

什麼?!

魑魅閣?

“帶走你們的那道士,是不是滿腮銀胡?是不是…這樣…這樣…”張黧比手劃腳的比劃她與陳煜在徐州所見那魑魅閣道士的樣子,只是…她發現她早已記不得他的樣子了。

頹唐的垂了頭,卻又突然眼前一亮,她想起了那道士的名字!

“白亦彩蝶,那道士,可是叫高凌雲?”

白亦彩蝶面面相覷,不明為何張黧會知道那道士的名字,卻只得點點頭。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可是知道了這之後,又能如何?她需要知道的,還有更多!

“這魑魅閣閣主你們可知是何許人?”

“…不知,魑魅閣層層遞進,極為嚴密,我們實在不知。只是,娘娘問這些幹嘛?”

張黧不顧他們的問題繼續問道:“不知道便算了。但你們總是看見過他吧?他長什麼樣?”

白亦嘿嘿一笑:“娘娘,他戴著銀質假面,看不真切。”

銀質假面!

“可是身穿紅袍?”

“這倒是的。”

身穿紅袍,銀質假面,凌天在徐州所見之人!在宮中帶走她的那個人!

原來,是魑魅閣閣主!

而且,這個閣主,多半可能是皇室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