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不知道金大川當初是怎麼解的,反正七搞八搞的,把那蠱蟲竟是搞得徹底甦醒了。現在就等著吸夠了主人精血。然後破體而出了。

這時候,他反倒慶幸起顧晉文有心疾這回事兒來。

若不是他有心疾。那蠱蟲一時半會兒吸不夠精血,只怕他早就死了。這蠱蟲甦醒的前期其實是跟宿主共生的關係。宿主身體強壯,那蠱蟲多半也長得快,成熟得早;反之,那蠱蟲就長得慢,甚至吸一陣如果宿主供應不上,它少不得還要來滋養一下宿主,以催生出更多的精血來。

“怎麼樣?這蠱不好解?”斜眼看著琉夜的臉色,顧晉文心裡一跳,突然想起來那天師父說的話來。

他說,如果這蠱蟲真的甦醒了,那麼我們兩人,勢必要死一個才行。

琉夜不說話,鬆了手撐著腦袋在那裡細想。想一會兒又換手按脈,然後再想,想完之後又是掀眼皮,又是翻嘴唇的,直把顧晉文弄得煩悶無比,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又過了許久,金大川那邊都同皇上談完了,尋摸過來打聽訊息。

他這才跟突然驚醒似的,拉了金大川過來。

又是同樣的一番流程,搞了半天,把金大川也搞得心裡頭惴惴不安的:“我說,那天心蠱能不能解啊?”

這句話,顧晉文已經問了三四遍了,他一次都沒回。本來這回也沒指望他回的,卻沒想到他突然把手掌重重一拍,臉上帶了笑:“能解!當然能解!只是有些麻煩!”

一聽能解,金大川一蹦三尺高,竟是比顧晉文還要來得高興:“能解就好!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說說咋解?”

琉夜唇邊露出一絲笑意,指了指金大川的身體:“金谷主的體內有寒症吧?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寒症。”

“是的,可這跟那有什麼關係?”金大川納悶了,自己的寒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突然要提這個?

“當然有關係,”琉夜笑:“大大的有關係,那天心蠱最怕的,一是宿主體弱,爭不到足夠的精血;一是宿主體寒,天心蠱的本體是在極熱之地生長的天心蟲煉製而成,天生畏寒。”

“而你們兩個,一個體內有萬年寒蠶之毒,一個先天心疾體弱。這下,無論是母蠱還是子蠱短時間內都爭不到足夠的養分,倒是為你們爭取了點時間。”

一聽這話,金大川頓時臉色變了,當年他也不懂這天心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是聽說種了母蠱的人能控制子蠱,就匆忙種了下去,當年的他想著只要報完仇就了事,根本沒想過要解蠱這回事。

也是最近,被落落逼著,他才四處翻書籍,想要找到解蠱之法。才略微瞭解了一些一旦天心蠱甦醒,那麼勢必要子母相見,而子母相見之後,有一方必定要被吞噬,餘下的那個也好不到哪裡去,要天天用心血供養著蠱蟲才行。否則就會筋脈逆行,爆體而亡。

此刻一聽,那蠱蟲竟是早就甦醒了,這讓他如何不變色。當即就要出去,不敢跟顧晉文再同處一室。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現在還有未竟的心願,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谷主請放心,本來這蠱蟲醒了我是沒法的,但是眼下你們把天心蠱最怕的兩樣佔齊全了,我倒是有個法子。只是這法子有些兇險,我還得做些準備才行。”

琉夜笑著攔了金大川,又從懷裡掏了兩個玉瓶兒出來。一瓶給他,一瓶給顧晉文:“這藥拿回去,你們一日三粒,七天之後,再到城裡我的住處來找我,我自有法子幫你們解蠱。”

一聽真有解法,金大川喜不自勝,趕緊的就接了藥瓶兒要往回去:“走走走,別在這裡打擾小夜準備了,七天之後你記得派人來叫我們啊!”

說完,也不管琉夜臉色如何,拖著顧晉文就往回走。

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