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是馮公子另眼相看之人,那我也不會為難!王七!把田姑娘留下!”

說到這時在,他話鋒一轉,看向神色惴惴的魏家村眾人,“你們我抓了也沒什麼用,只是這糧苗嘛,”

他臉上陰陰一笑,“你們想留就留著吧,反正,還沒長出糧食來,對我也沒什麼大用!”

說完,他身子一擰,發出一聲忽哨,縱身就走了。

畢竟這裡已經屬於南方行省管轄的地界,他並不好在這裡久留,要知道李壯哉也不是一個吃素的。

還不待人走遠,馮少澤急急地搶進廂房。

顧晉文腿一動,卻又生生地止了腳步,任由他去了。

片刻之後,只見馮少澤喜滋滋地抱著昏迷不醒的落落走了出來,“早知道師傅的名號這麼好用,我早就應該拿出來的!”

死裡逃生的魏家村眾人更是喜極而泣,更是找回了莊戶人賴以性命的糧苗。當即就吆喝著要把這些苗擔回去。

“大家先別急,先看看這些苗有沒有傷到再說。”倒是顧晉文腦子還算清醒,萬一他們臨走時再動了什麼手腳,到時候他們回去可哭都沒有地方了。

而於老漢也是經過風浪的人,他敏銳地感覺到這一回賑災似乎並不是那樣簡單的事兒。

“顧公子,小老兒只是莊戶人家,只想一家人好好過活。”他囁嚅半晌,終於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顧晉文輕輕一笑,眼睫微垂,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老丈不用擔心,我也只想一方百姓安穩過活。”

且不說這裡幾人大起大落地過了一天,視線拉去白水鎮。

最近天氣不錯,徐閔蘭突發奇想,拉著落落娘要去釣魚。

兩人自上回她硬蹭著跟著田家幹了幾天農活,倒是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這幾天閒來無事,倒是時常坐在一起做做針線等活。

她自己本身也是莊戶人家出身,後來嫁進了顧家才漸漸少做了那些地裡的活計。因此兩人倒也家長裡短的能說到一塊兒去。

今天天氣很好,兩人就約了去白水鎮外的白水河去釣魚給家裡人打打牙祭。

說起來,白水鎮之名的由來就是因了這一條河,還有這河裡的一種魚——白魚。這種白魚僅此一處能產,肉質鮮美無匹;因此每年到了春汛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外地人趕來,就為了品嚐一下這白魚。

今年也不例外,白水河幾處適合垂釣的地方早就被人佔得滿滿的了。

不過好在這白水鎮是白家的老本營,白夙臻請本家人幫了點忙,倒是順利給兩人清了一處清靜的好地方出來。

兩人戴好了斗笠,坐在河岸上,架勢擺得足足的。

只是不知道徐閔蘭是運氣太差還是技術不過關,這邊楊桂香都釣起來好幾條了,她的桶裡還是空有清水一汪。

她不由鬱悶了起來,“來來來,我們換地方!”

她搖搖擺擺地拎著水桶擠到了楊桂香身邊,一定要兩人互換位置不可。卻不想腳下一滑,整個人就直直地向著河面摔去。

“啊!”楊桂香驚叫一聲,只來得及反手一抓把人揪回了岸上,卻沒顧得上自己的腳下。搖晃之下,唰地一聲就落下了水去。

“唉呀!桂香!”

徐閔蘭嚇了一跳,正要回身去找人來幫忙,卻見河裡嘩啦一聲,楊桂香冒了頭出來,懷裡還抱著一隻肥美的大白魚,“哈哈,這一下摔得倒正合適!給,接著!”

楊家是獵戶出身,什麼上山打獵,下河摸魚。自是無一不精。而楊桂香年幼時又是一個淘氣的,這下河游泳自是不在話下,只是成親為人母之後就很少再下水。

為了釣魚方便,也為了安全著想,白家選的這一處地方是一個淺潭,水流平緩。因此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