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緊接著,玉琤似乎掙脫了對方,從草堆裡爬了起來。她衣服被人扯開,上胸袒露,滿臉驚惶失措,一手掩住羞澀處,一手提劍直指陸盛男道:“淫賊,想毀我清白,你休想!”

黃晴川火了:“陸盛男,虧你是個七尺昂藏,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乘人之危,做出這等事來?我饒不得你!”說罷,手中那瓢水都扔了,拔劍向陸盛男殺來。

陸盛男揮起銅杖,畫出一道劍氣架住黃晴川的劍勢,道:“現在沒時間向你解釋,快讓開!”

黃晴川哪聽他的!雖然她對玉琤沒多少好感,卻壓根兒憐惜她是個花季姑娘。眼見玉琤被人糟蹋成這個樣子,黃晴川和她同為女子,不出這口惡氣誓不罷休。但黃晴川終究不是陸盛男的對手,乍一看陸盛男步步退卻,僅以虛招架住她,可知有傷在身的她很快就氣力不加,步法招數亂成一團。陸盛男抓住空當,伸出左手扯住她衣服往自己懷中一收,她腳步輕浮,轉了幾圈後便栽入陸盛男胸前。說時遲,那時快,陸盛男忽然兩眼瞪大——原來在黃晴川遮住他視線之時,玉琤竟然氣勢洶洶朝自己刺來一劍。千鈞一髮之際,手抱黃晴川的他不由自主飛出銅杖。人到了這一刻,往往使出的是無情力,就算是絕頂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做到因為顧及出招的後果而將力度控制恰當。銅杖一經脫手,其速度之凌厲甚是嚇人,尾後竟拖著一抹銀光,像王母娘娘拔下發簪畫出銀河時那般情景。銀光轉瞬間已飛撲至玉琤跟前並穿胸而過,同時將她擊飛身後數丈之遠。

第四回:瀕死玉琤遭重創,逃亡寨眾遇狂徒(三)

玉琤重重摔在地上,口中狂噴一口鮮血,奄奄一息。

黃晴川手肘往後一踹,掙開陸盛男的手臂,奔至玉琤跟前。

“玉琤……玉琤……”黃晴川喚著她的名字,又見她滿襟鮮血,忍不住淚盈滿眶。

玉琤徐徐睜開眼睛,聲音極其微弱:“黃姑娘……不……夫人……是你……”

黃晴川含泣道:“先不要說話,歇一會再說。”

這時,陸盛男走前謂她道:“對不起,我出手重了。”

“你滾開!”黃晴川的聲音如一下急雷,讓陸盛男怔了一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我知道今天有傷在身,打不過你。可總有一天,我會找你算清這筆賬!”

陸盛男道:“川妹,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我只想告訴你,別在她身上耗費真氣。她活不了多久,勸你還是保重身體為上。”

“閉嘴,別在我面前貓哭老鼠!”

陸盛男亦打不算再說話,轉過身徐徐離去。

黃晴川試圖向玉琤輸入真氣,但果如陸盛男所言,她很快便感覺胸口作痛,頭昏眼花,趕緊撤回真氣,回籠丹田。再摸玉琤鼻息,已若有若無。她將錦盒用衣帶系在腰間,然後背起玉琤,一時又不知何去何從。她打算先讓玉琤歇一會,喝點水,於是朝小溪方向行去。玉琤在她背上一路經受顛跛,不斷吐血。

黃晴川大驚,急忙放下她,道:“你怎麼啦?你要挺住,我給你找大夫去。”

玉琤道:“不必了。夫人,你和我一起去找少寨主吧!”

黃晴川道:“對了,你怎會跑這兒來了?寨主們和窅幻山莊的人鬥得怎樣?”

玉琤道:“我被窅幻山莊的人打了一掌,之後便不省人事。直到醒來時,就見地上全是屍首,死的是腥風寨的嘍羅和窅幻山莊的弟子,其他人均不知去向。我想急起直追,不慎滑下山崖來到這裡。”

黃晴川道:“其他寨主沒死吧?”

玉琤微微頷首道:“應該沒死。從腥風寨下山,就咱們走的那一條路,他們不會回腥風寨去,想必在下山途中。夫人只要按原路追去,一定能找到他們。”

“可你現在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