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普通的武林中人,還怎麼和他們爭鬥啊?再次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江魚惡狠狠的跳起來,大聲叫嚷道:“罷了,趁早調集大軍,將他們圍剿了罷。皇上,二將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江魚的一身修為,也算是頂尖兒的了,卻被那人一拳打斷了手臂,若不趁早解決他們,怕是等得他們在長安城中潛伏起來,後果堪憂呀。”

李隆基狠狠的將那玉簫扭成了兩段,低聲罵道:“他們在長安城中潛伏卻也無妨,宮中自有天師道的天師……誒,嗯,嗯。”看了江魚一眼,李隆基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繼續說道:“罷了,堂叔,等下就讓江魚真正的加入花營罷,他這段時間的表現,的確不錯,除了貪財一點,卻也沒什麼大的毛病。”

一句話說得江魚丈二的金鋼摸不著頭腦,李隆基卻是繼續道:“宮中如今有天師道的幾位天師坐鎮,普通武人來多少死多少,就算他地煞殿所派出的門人,都是功力驚世駭俗的強人,卻也擋不住天師道的諸位天師那玄妙的道法呀。朕唯一擔憂的就是,若是他們和朝廷中潛伏的黨羽勾結在了一起,這才是最大的隱患。”

李天霸拳頭朝著胡床一擊,當場將那胡床震得塌陷了下去,他一骨碌跳起來罵道:“可不是?十幾個武林高手算得了什麼?怕就怕這些武林高手和那些賊黨勾結在一起,再成一股勢力,背後做一些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才是對我大唐最大的威脅。陛下,臣以為,既然地煞殿的人公然來援,想必是衝著破天羅等一干賊子來的。臣請求,花營將朝廷中所有的王公大臣,都監視起來。”

江魚驚異的看了李天霸一眼,好麼,將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偷偷摸摸的監視起來,這李隆基若是下了這道旨意,怕是花營的權力,立刻會膨脹不知道多少。這可是連御史臺以及刑部、大理寺的所有權力,都統統的放給了花營呀。

坐在那坍塌的胡床上,江魚正眼珠子嘰哩咕嚕的亂轉,心裡翻轉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的時候,突然聽得李隆基笑道:“有堂叔坐鎮長安,朕自然是放心的了。唔,若有必要,還是請堂叔去求見一下那兩位國師罷,朕卻是不好意思去見得他們。嘿嘿!小魚卿家這次雖然沒有帶回杜不平那奸賊,但是既然地煞殿的人出面截走了他,想必他的來歷也是分明得很了。”

頓了頓,李隆基嘀咕道:“杜不平在國子監做了這麼多年學官,門生門人很是有不少的,凡是杜不平教過的學生,花營都盯緊一點罷,萬萬不要讓他們和地煞殿的人勾結在一起,又生出什麼禍事來。小魚卿家,你可記住了,若是要加入花營,就將你貪墨的那些財物,都乖乖的給朕獻出來罷!壽王那邊,你卻是不用理會了。”

大袖一甩,李隆基隨手丟下那兩段折斷的玉簫,領著高力士出了密室,揚長而去。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可是看李隆基走時那緊蹙的眉頭,就知曉他對於此番的事情,卻也是大為緊張哩。畢竟,這地煞殿雖然只是一個武林秘門,卻在中原大地上掀起了數百年的血雨腥風,又豈是能輕鬆應付得了的?身為一國皇帝,李隆基不得不為他的基業多做打算了。

江魚則是眼睛溜溜轉悠著看著滿臉陰笑的李天霸,突然叫道:“啊呀,二將軍,我記起來了,我大哥給我說,今日要我回去吃飯哩,家裡老人還在依檻而望呀,咱家可很有幾天沒有陪家裡的老人吃飯,盡這一點孝心了。”一邊說著,江魚一邊跳起來,撒腿就要衝出密室去。

“嘿嘿!”李天霸陰陰一笑,突然大聲說道:“中游,你貪墨了那些錢,卻是陛下和我都知曉的。具體數字,咱們也能猜個大不離來。你若是貪圖那些錢,那,你和你大哥的官兒,都不用做了,就帶著那些錢迴歸揚州養老罷。這,也是看在你大哥這麼多年的辛勞,和你這一段時間來立下的功勞份上了。”

正疾步朝前狂奔的江魚立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