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談威脅程度。

這就像是另一個時空中的“扶人案”,那個案子之所以引起巨大的爭議,原因不在那幾萬塊錢,而是因此而導致的全社會整體道德滑坡,這恐怕是所有的當事人都始料未及的。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的戰士應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讓他們那些手無寸鐵的婦孺隨便砸幾下沒關係,反正也死不了。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難道當面對德國人的時候我們也這樣?”秦致遠的怒氣在滋生。

“當然不是,你們可以做得更多,做得不是那麼殘暴。”休伯特口不擇言,居然使用了“殘暴”這樣的詞語。

“恐怕到時候,你還會有另一套說辭,因為你本身是在戴著有色眼睛看待本土的軍隊,無論我們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錯的。”秦致遠不想再吵這種羅圈架,沒有任何意義。

這就好像是另一個時空中政府對待釘子戶,如果政府強拆,那麼好吧,有人會說,這是政府不尊重人權。如果放任那些釘子戶存在,那麼又會有人說,看吧,這就是特權主義的表現,這一家肯定是有後臺的。

對於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的人來說,不管你做什麼都是錯的,哪怕你為了生存要呼吸,那麼也是錯的。

因為你多吸一口,他就會少吸一口。

而一旦這種人掌權,為了他自己呼吸的權利,他會禁止其他所有人呼吸。

第158章 質問

秦致遠實施的統治還沒有到嚴酷到禁止所有人呼吸的程度,但比以前放任自由的阿雅克肖當地政府已經嚴厲許多。

為了讓休伯特閉嘴,秦致遠帶著休伯特和埃裡克他們來到了傷兵營。

城堡群內的建築還沒有打掃完畢,縱然是打掃完畢也要進行消毒,然後才能入住。

傷兵營設在操場上的帳篷裡,一共有四名傷兵,三名士兵,一名護士。

這四個人都是被石頭砸傷的,遭到襲擊的時候,士兵們正在卸船裝車。因為幹勁比較足,再加上身處在法國領土沒有防備心理的緣故,士兵們脫下了鋼盔和軍大衣,結果在遭到襲擊的時候,有三名士兵被砸傷。

那麼護士則是法國人,她是在保護傷員時被砸傷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名護士受傷,秦致遠或許會有所收斂,正是因為女護士被砸傷,才激起了秦致遠的殺心。

“看看吧,看看那些人乾的好事。”秦致遠帶頭進入傷兵待的帳篷。

茅十八帶著兩名軍醫和四名護士護理這些傷兵,看到秦致遠過來,茅十八迎上來敬禮。

“他們的情況怎麼樣?”秦致遠關心。

“基本穩定,卡地亞的情況比較糟,她還在昏迷,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如果醒過來,恐怕她會留下後遺症。”茅十八聲音低沉。

卡地亞就是那名受傷的女護士,她是茅十八的直屬手下,茅十八非常痛心,因此看向休伯特和埃裡克他們的目光頗為不善。

第一張病床上,躺的是一名年輕計程車兵,他頭上包著繃帶,鮮血從繃帶上浸出來,臉上還有被石塊劃破的小傷口,皮肉翻卷,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姓張,來自遠東的農村,今年剛剛19歲,萬里迢迢來到法國幫助你們抵抗德國人的入侵。他在卡皮作戰勇敢,從抵達卡皮的第一天起就奮戰在戰鬥的第一線,三個月來,他至少親手擊斃了15名的德軍,從來沒有退縮,也從來沒有受傷,是榮譽軍團勳章的獲得者,但沒想到,他卻倒在了科西嘉島的碼頭上,倒在了他保護的法國人扔出來的石頭下,是誰的錯?”秦致遠疾聲厲色。

這名戰士意識清醒,當看到秦致遠過來的時候,掙扎著要起身向秦致遠敬禮,但被旁邊的護士堅定的摁在床鋪上。戰士沒有掩飾,望向埃裡克、休伯特他們的目光充滿仇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