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吃飯極聰明,雖然表達不好,可是聽九州話全無問題。她笑著指指羽毛,又指指遠處說:「那是父親給女兒的。」

江鴿子聞言就點點頭:「哦,嫁妝。」

他又想起老三巷的那些姑娘,還有她們的銀飾了。

所以他說:「你以後出嫁,爹給你準備一車羽毛。」

說完他哈哈笑著走開。

江吃飯就像小鹿一般,美美的在他身後蹦躂,她還唱歌。

「布,細軟的布,彩色的布……」

「啊對!布!給你半車布。「

原野的深夜,寂靜遙遠……雖然沒有什麼富裕的聲音,它卻自帶旋律。

坐在它的懷抱,簡直身心都覺著開放舒緩了。

乾燥的木材在篝火裡燃燒的噼啪作響,因為是松枝,周圍的空氣裡還泛出一些松香的氣味兒……一隻新打的羚羊抹了豐富的調料及燒烤油,被一根粗鐵鉗穿著架在熱烈的火焰上被反覆烘烤到皮色金黃。

俞東池搖動鐵鉗,不時拿著刷子,以一種國家級大廚的姿態往水羚肉上刷東西。

而江鴿子就坐在野營馬紮上,手持一根木棍不斷的挑動篝火。

陳潤平安靜的站在孤零零的樹下,依舊宛若雕像。

沒心沒肺的江吃飯好心的從自己私藏食物小包裡取出幾塊點心,恩,這些點心也許是昨天餐桌上偷拿的,或是更早的時候拿的,總而言之她總愛做這樣的事情。

食物就是她的安全感,她的依靠,可是她現在卻願意分享給別人。她好心的把食物分享給陳潤平。

陳潤平接過,木然的開始舉手咀嚼。

她並不知道陳潤平做了什麼事情,也從來對吃之外的事情不感興趣,她今天就是心情好。

俞東池問江鴿子:「你在想什麼?」

江鴿子把乾柴丟入火焰裡,看著它燃燒,他說:「我覺著很輕快如果以後有時間,咱們可以多來這裡看看。」

持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刷調料的動作更加賣力起來。

「恩。」

然後……這天夜裡,等到江吃飯進入深眠,早就準備好的江鴿子與俞東池走出帳篷,他們先檢查了篝火,因為此地沒有食肉動物,倒是不必擔心江吃飯的安全。

他們來到那顆樹下,看著一動不動的陳潤平,最後……江鴿子說走吧。

他們就一起消失在這塊土地上。

入夜,北部慄紅谷的沼靈神殿外沿,無數本地佛偈艾利部落民被繩子吊在空中,他們身無寸縷,只有腰間捆了一個布袋外加一把尖頭的地質錘。

從很遠的地方,就能聽到密整合片的敲擊岩石的聲音。

被奴役的本地尼約人花了幾代用寶石裝點了一座寶殿,而隨著大量礦脈消失,他們現在又必須把那些寶石從神殿外牆摳下來了。

幾盞磐能燈被扭轉方向,照向神殿外牆。人類就像峭壁上的猴子一般,來來去去的晃蕩著。

就這樣,在帶路人瘋了的情況下,江鴿子用手領著陳潤平的後脖領與俞東池一起出現在神殿一處安靜的陽臺上。

神殿外的工程很大,成片的聲音遮蓋住了一切意外。

他們停穩,俞東池驚異於江鴿子的穿行,這是跟他不一樣的穿行,能感到風的流動,能看到物體連成一片的光幕。

他們在原野飛速穿過,周圍一片黑綠的弧線。

這種感覺……還挺神奇的,就是體質平常的陳潤平有些「暈車」,他站不穩,身體在打著半圓的晃,接著趴在地下劇烈的開始嘔吐。

江鴿子呲呲牙,身體倒退一步。

這是一座巨大的建築群,雖然江鴿子對遊戲地圖有印象,但是他左右找了好半天,才從不遠處的一個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