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這一出……太裝……那個啥了!

其實也就他不懂,呃,老三巷人也不懂,要連燕子在這兒就能聽懂了。

周松淳是說,他是正統貴族,高門出身,是血統純正的正枝所出的二十六代子孫,他父親是帶領家族子弟,給祖宗直接祭祀的家族繼承人。他雖然是嫡次,然而比起連燕子的月錢兒五十貫,人家是每月拿宗室貼補五百貫的貴子,也稱為五百子。

他在這一代雖是嫡次,除了他親哥也沒幾個階級的貴子能超越他了,除了郡王后裔的千貫子,親王后裔萬貫子……人家的出身就是這麼牛。

並且,人家依舊按照祖宗的足跡,依舊守候在誓言之下,成為李氏子孫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是貴族當中的貴族,便是混不到公侯伯子男裡,他的後代也是出生即貴族爵士,並且子子孫孫都是爵士,永不會掉出階級。

這一幫政府機構的小官僚,哪兒有機會跟他這樣的人有交集?也俱都是頭一回面對這樣的場景,雖他們現在不為皇室服務了,然而這樣意外的碰在一起,那基本的禮儀也是該有的。

可該怎麼辦呢?給貴族跪下是不可能的,畢竟時代不一樣了,可是這個禮到什麼度才不失國體?

可憐這幾位翻找記憶,找來找去就只有電視劇,書籍什麼的藝術加工過的橋段可以參考。

可像是電視劇裡那樣?要先鞠躬,自我介紹,遞出名片……呃!現在順序好像反了啊?

難不成再敲一次門兒?

室內靜默了好久之後,區法官才語氣有些試探性的問到:「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為我們出具一下相關的證明?很抱歉!實在是失禮了!」

她態度極其嚴謹的致歉。

周松淳依舊笑著,他倒是沒有帶那玩意兒的習慣,一般是玉都不佩戴一塊的。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他笑著對門口的侍衛長霍安說到。

「你們把軍官證給幾位先生看一下。」

霍安點點頭,回身收了下屬的證件,用手拿了很厚的一疊的放在區法官桌面上。

區法官點點頭,雙手拿起,一本一本的翻過,看完她把證件遞給身邊的同僚傳閱。

等到那邊開始分著看了,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實在是……」

她猶豫一下,思考再三,心裡也是百般滋味的到底挪動身體,想從席上站起來。

可週松淳卻趕緊阻止到:「您千萬別!這都是什麼時代了,再說你我中間隔著一個外交的衙門,如今做什麼都是錯,非常時候就只當不知道吧!」

區法官如蒙大赦,苦笑著點點頭又坐下了。

她真誠的說:「實在是失禮了!」

周松淳特別理解的笑著說:「嗨!沒事兒!也是你們倒黴攤上這一灘兒了,我們特理解,江都督與我具是一樣的態度,這一點兒就儘管安心吧!」

他這樣一說,室內那種被勒窒息的氣壓就奇妙的消散了些。

這些在楚國如今能掌握微薄權利的小公務員們,大部分就是新黨,區法官如果先站起來給老舊的貴族施禮,這事兒傳出去……就怎麼都是錯。

可週松淳也不可能平等的站起來,給她握手的尊重。

不然周松淳也是錯。

靠門邊有位略微胖乎的先生,他語氣帶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試探到:「那……那真就當?」

沒見過你們?

周松淳不在意的一擺手道:「就不必說了,心裡明白就成!這實在是我們的家事,諸位對工作認真,盡職盡責,已經做的非常好了。

請不必擔心,回頭只說今日來了,又沒見到人就可以了。我讓他們出個公函抗議一下,就以……恩!這樣吧!案件管轄歸屬地不明確的原由,咱再把程式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