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東池也是狼狽不堪的滿腦門血,他五官上凡是能出液體的地方,都流淌成了河……

醜陋極了,也震撼極了!

江鴿子呆呆的看著俞東池。

而俞東池卻哽咽的依舊在說:「……我不想活了……真的,您總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每一次離開,都走的那麼了無牽掛,我知道我不重要!我不想活了一天,一分,一秒都不想活!我抓不到你,羨慕丹娘,我想變成她那樣沒有形體的永恆,成為亡靈也好,虛無也好,這樣……就能沒有重量的飄在您身邊……您想看我就看我,不想看我也沒什麼……只要我能看到您就好……」

你活著,我就永遠沒有重量的守候!

如果你死去……那我就隨便跟風消散,成為沒有……什麼都沒有……

第92章

早上起點, 江鴿子慢慢從城堡車臥室的床上爬起, 揉下眼睛,呆滯許久才拉了一下床頭的鈴鐺繩子。

他的床很大,橫寬三米, 長倒是不長的, 至多兩米五,需要略微掙扎才能爬下去。

受空間所限, 他的房間就只能放下一隻靠窗的躺椅,一張床,辦公桌子加一把配套的椅子,為了體現空間, 他的復古點唱機,是掛在空中的。

然而這也是城堡車內最大的臥室了, 有足足三十五個平方, 還有一扇如果陽光正好,拉開窗簾室內就能鋪滿光線的一牆懸窗,窗是奢侈的五層, 雙層防彈玻璃帶三層自動升降,用特種鋼材拉出細絲,編織成窗紗的那種。

如果一扇大窗還不能體現他現在已經悄然成為特權階級,那麼地上那張從南大陸百十多貫定製的地毯, 也能從別的角度體現出, 他如今腳底板也是有人替他珍惜的了。

還有他蓋的那床被, 有個牌子叫槳素, 去年這個牌子全球就只出了三百套,其中有兩套在江鴿子這裡。

槳素所謂的一套就是從春到夏,有鋪有蓋,有裝飾配件的六十多種床上用品。

而這兩套都是俞東池傻乎乎的打著軍中內供的名義,悄悄補貼的,用的是他的皇子身份定製,總共只能買兩套,兩套就都巴巴的送到了江鴿子這裡。

東西領回來,江鴿子就隨意的交代給了戚刃,一套在他的城堡車上,還有一套被丟在老三巷的地下室裡。

江鴿子自己是覺著他活的簡單又環保的,可是他卻不知道,並不是誰都能定製一部皇家城堡,雖車是連燕子按照投資股份分成給他買的,而這車的內部裝修卻是俞東池悄悄貼補的。

俞東池就是個傻子,他打著軍中內供的名義貼補了大量的東西,而江鴿子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死宅,怕是一輩子都發現不了,自己的生活到底跟別人有什麼樣子的區別。

他不像別的軍官那般,有個基礎理想,為了理想會延伸出社交生活,會到別人的屋裡拜訪一下……

就是拜訪了……大概他也分辨不出,羊絨與精羊細絨的區別。反正地球是沒有精羊西絨這個玩意兒的。

聽到拉鈴聲,戚刃惴惴不安的,端著一盤湯羹與食物走進房間,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江鴿子的臉色,端著萬二分小心的問:「閣下睡的好麼?」

江鴿子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看他彎腰利落的收拾床鋪,還有些小心思的給房間放了付費的舒緩小提琴音樂,就笑著搖搖頭,回身拉開窗簾,看著外面來來去去,正在搬動乾柴那些下等兵問:「外面準備好了麼?」

他精神有些萎靡,昨晚與百里香僵持一夜,而百里香除了身上的衣服被換掉,其餘一切正常。

是的,便是丟失了杖頭,在外面野了一圈,百里香其它功能依舊正常。

那麼,問題就來了。

百里香是如何從遊戲世界分離出去的?為什麼魔魘不被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