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便宜令他的心情總是患得患失,如一擊重拳擊出,然而對方只是個包裝華美的氣球,它不急不緩的卸了你所有的勁道,把你擺在中間憋的面目漲紅,手足無措。

現在……它來了,那一剎一切塵埃落地,卻又換了一種心情。

爆炸依舊在繼續……

連燕子帶著巫衝出祝禱室,他一邊跑一邊喊著:「鴿子!鴿子……你在哪兒啊?鴿子……到我這邊來!」

感謝他的提醒,俞東池也立刻清醒,他馬上舉目四顧,也找起了江鴿子。

正在尋找間,人們忽聽到一聲巨大的四驅車的啟動聲,俞東池頓時神色大變,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不!!鴿子!!」

是,沒有人比他更加了江鴿子了。

在那個人總是平靜無波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從來就是一顆瘋狂至極的心。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你總是捕捉不到他,哪怕只是他的一片衣角或者一片影子。

那是一種神奇的存在,他不懂畏懼,不珍惜自己,給他一根棍子他都敢舉著敲翻蓋爾星球……

他到底是又跑了……

大號的四驅車上,江鴿子穿著簡單的軍服,腳下的拖鞋此刻也不知道飛向了何處,他光著腳踏著加速器,滿面興奮……

四驅車在曠野上飛奔。

而他身後,那把神秘的大長弓又被背了起來,弓頭冒出四驅車的露天頂好大一截,還越來越遠……

一剎,俞東池就像思維不過腦子一般,一伸手將不知所措的戚刃從四驅車上拖下來,正要上去,卻被人按倒在地……

李子谷跟周松淳按著俞東池,俞東池奮力掙扎,他嘶吼了一聲,周圍的泥土忽翻出無數的小石塊,凝結在空中,做出隨時攻擊的緊繃狀態。

周松淳趴伏在地上,不顧他的掙扎,哀求著,撕心裂肺的求著:「指揮官……殿下!!大人……您想去哪兒呢?」

俞東池眼睛瞪的赤紅欲血,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該死的巫,開著一輛搶來的四驅車,緊緊的跟著那個人遠去了。

想去!哪怕是死!

也想跟鴿子死在一起……哪怕……沒了一切都想跟他一起死去……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江鴿子,他的心在雀躍著,一路走來,他的拼圖越來越大,荊棘平原還缺兩塊就拼湊完全,這一刻他彷彿聽到轉職者百里香與百里長的呼喚。

他是做一個法系好呢,還是做一個什麼都會的兼職者好呢?

他想見那位給予巫最初能力的百里香,那位所謂的大地母神,他覺著有個答案就在百里香那裡等待著他……

急速思想間,一輛四驅車從身後快速趕來,與江鴿子並駕齊驅,江鴿子扭臉看到是連燕子,就沖他咧嘴笑了一下喊到:「上來!!!」

荒野上的野草不一的生長著,連燕子從一叢野草裡竄出,大聲問江鴿子:「什麼!!」

來回對答幾句,最後終於無法忍耐,趁著兩車再次交匯,江鴿子棄車蹦到了連燕子的車後,攀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下。

他指著蘑菇雲更勝的地方大喊著:「左前!那邊……」

連燕子咧嘴一笑,向著遠方駛去。

探險車隊,士兵集合,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巫的禁幕再次罩開,俞東池站在指揮室,強行壓抑住內心的焦躁,一步一步的安排工作。

現在的他,真就像個合格的指揮官一樣,肅穆篤定的一條一條的下達著應有的命令。

周松淳捂著自己的左臉站在參謀室外一動不動,腦袋亂成一團,不知道一會兒裡面這位安排完了,他再選擇跟著江鴿子那個瘋子去死!

他到底是攔還是不攔?

反正他現在十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