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枝葉多,手多,就齊齊拿了一堆的送到兩個小丫頭面前。

聽到動靜,倆丫頭就扭過腦袋瞪著兩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她們被教養的很好,認真的行禮,安靜嚴肅的等他先開口。

看著這兩個孩子,江鴿子難免會在心裡冒出這樣的念頭。這是妹妹啊,就連江吃飯我都能忍耐,我對她們為什麼不能好些呢?

是啊,這就是兩個剛剛入初級教育的不到十歲的小丫頭,他甚至不知道她們真正的歲數,就只知道她們叫大瓜子,小瓜子。

江鴿子坐在廊下與她們對視,好半天才超彆扭的問她們:「你們……你們喜歡釣魚麼?」

大的小姑娘有些蒙的看他身後的扇門。

關暖陽自然不能出來救她們,實在沒辦法,這孩子只好小聲問:「釣魚?」

聽這聲音軟的,是妹妹啊。

江鴿子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摸這小丫頭的腦袋說:「是啊,釣魚……恩我就帶你們去釣魚吧。」

兩個孩子互相看看,她們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是哥哥。

可她們跟這個傳說裡的哥哥卻也沒什麼感情,雖舅舅總是說,她們要報答哥哥,可報答是個很複雜的詞彙,要到成年了才能理解。

大瓜子小瓜子被帶走那一年開始,江鴿子就每個月都給關暖陽寄一筆教育金跟撫養金。

沒見到跟見到了總歸是不同的。

三個有血緣的人互相試探著,都不是那種熱情人,就緩慢的相互牽扯。

以前江鴿子常看老三巷休息的日子,有長輩會提著簡陋的自製魚兒,帶著家裡的一串兒孩子到碼頭那邊兒釣魚去。

那時候他想過家庭,想著我要是有個孩子,我也帶他釣魚去。

他耐心問:「釣魚去麼?江邊有很大的魚,我們可以釣幾條,晚上回來吃。」

大瓜子被迫說話,她安靜的問:「不不回山上了麼?」

孩子知道這雖然是哥哥,可他呆的地方不是家。

江鴿子想了下:「不回了,在這裡住幾天吧。」

大瓜子為難的看看天色,又看看扇門:「那……那就去吧。」

這小孩兒。

江鴿子笑了起來,他趿拉著鞋子,轉身回到屋裡,兩個姑娘互相看了一眼,就默默的跟著江鴿子去廚房。

有水的地方,家裡難免會有喜歡釣魚的人。江鴿子是記的毛尖他們喜歡把自己做的餌料放在櫥櫃裡的。

可廚房一堆櫥櫃,到底在哪兒呢?

他一頓翻騰,到處狼藉。

大概是不能忍耐這種破壞,身後小點的丫頭就嗓音兒嫩嫩的問他:「你要給我做飯麼?謝謝,我我還不餓。」

江鴿子回頭看看她,又繼續翻騰:「恩不給你做飯,我在找魚的飯糰,啊,在這裡。」

他終於在冷藏櫃找到一個塑膠盒,開啟蓋子聞了一下,撇嘴兒。

還是小的那個,她走過來看看江鴿子,又看看那個塑膠盒,就試探著問:「這是魚的飯?」

江鴿子點頭:「恩!」

更加嚴肅了:「臭了?」

「恩!」

「給我聞聞。」

很有威勢的命令語調呢。

江鴿子看看塑膠盒,到底開啟彎腰送到小瓜子面前。

就這樣,兩個小丫頭認真嚴肅的挨個聞了一次,一起表示太臭了,魚很可憐,要吃這個飯。

江鴿子忍俊不禁,就笑了起來。

收拾停當正準備一起出門,坐在外廊,屬於兩個小丫頭的四個保姆,還有保鏢就齊齊的站了起來。

有的人,不一定如表面那麼討厭,就像關秋安,他大方的把兩個孩子入了籍,有繼承權的那種族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