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淳絮絮叨叨的說著,可是江鴿子的眼睛卻越來越亮。

恩,別人不知道,掌握了那位臥室私密情報的江鴿子,卻一下子就打通了任督二脈。

媽蛋,他一下子就清楚了。

老公跟自己老母呼呼了,按照她老母對周松淳那個步步緊逼的樣兒,當年損招一定不少,所以人家就隨意找了個理由,就反了唄。

啥還政與民啊,這就是個風流事件引發的笑話。偏偏你等俗人還從政治角度去解答。

周松淳還在嘀咕著:「……她是羿瑾女皇原契長女,也曾經是帝國王牌軍的第一大都督,可奇怪的是,有一天早上起來這位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狂?她先是開槍襲擊了自己的結契人,接著投毒害死自己的獨子,然後帶著部隊炮打了金宮,她逼著皇室宗室還政,當天她還就地槍殺了數位女皇近臣……最可惜就是這點,若不是死了這些關鍵人物,當年中州那位怕是不會還政的……」

他話還沒說完,早就憋不住的九德先生便發出一聲讚嘆到:「哎呀,那位當年也是風姿卓越的大美人啊,想當年老朽第一個皇家藝術金獎,還是冕大人親自頒發的,說起來,冕大人的結契人,也是當年帝國有名的美人兒,那時候可沒有皇子拓什麼事兒……」

周松淳聞言頓時有些不願意了,他扭臉就不屑的反駁到:「皇子拓性情平和,看重民生,他比冕大人強百倍不止,再說,什麼美人兒?再美能美過國巫大人,能美過我們爺兒,虧你還是搞藝術的,你這審美就問題了……」

「這話老朽就不敢認同了,當年是當年,那會兒爺兒還沒出生呢可是……」

江鴿子看這邊又要抬槓,頓時哭笑不得一拍居席道:「你倆可閉嘴吧!」

這兩人聞言一愣,雖都閉了嘴,然而依舊是一臉的興奮,隨時就是一副要挽起袖子槓精上身的樣子。

江鴿子看他倆安靜下來,這才舉起明文道:「三個問題!第一,我這次出行是代表北燕還是代表陛下個人?第二,這位帝國狂人的葬禮要辦到什麼樣子的規模?第三,我什麼時候出行,到達中州之後是否要有正式的外事活動,我對中州各大派系的態度,還望兩位告知一下?嗯?你們地明白?」

瞧瞧這頓亂,把我們杆子爺都逼出倭語了。

周松淳與九德先生對視,忽就一起笑了起來。

九德先生撫掌讚嘆到:「這還真是長大了呢,爺兒如今已經學會從政治角度去考慮問題了,陛下知道一定會高興的,老朽……」

江鴿子無奈的撇撇嘴兒,他對這個沒事兒佔自己家院子,常來討便宜的老頭兒早就不滿了。

如此他便忍耐不住吐槽到:「您可甭誇了,你個搞藝術的成天來我家討便宜的老頭兒,你回去捏泥巴不好麼?還政治角度……」

可他這話還沒說完,周松淳便在一邊插話到:「爺兒,容我提醒您,您如今也是搞藝術的,並且九德先生是正兒八經的政治分析理論主義流派出身,您這次去中州,陛下還指名他做您的第一參謀呢。」

第115章

不管江鴿子是不是喜歡九德先生,他都得跟他一起去中州了。

出發那天雨夾雪, 江鴿子早上出門, 三巷后街寂靜無聲, 連個送他的人都沒有。

這令他倍感失落。

如此,他便站在巷子口大聲的咳嗽了一聲兒, 然而除了空洞的回聲, 還是沒人搭理他。

更加失落了。

戚刃忍笑從身後支著脖子提醒道:「殿下,街坊們做買賣辛苦, 您又不是不知道, 咱三巷后街是夜裡水上生意,凌晨才收鋪兒, 這個點兒, 也沒休息多長時間呢。」

江鴿子面色平靜的回頭看他, 很是無所謂的說:「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