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他也切身體會到了飛鳥所說的,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師父,讓您久等了。”柳飛揚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向著軟榻上假寐的八邪走了過來。

書架後,應該是一條密道,可以通往水牢。大哥應該正受困在那裡,我定要儘快救他出來——飛鳥已經在垂簾後躊躇了好一陣子,但八邪一直沒有離開房間,他不敢冒然現身,所以,他就一直守在垂幕後,等待時機,直到柳飛揚再次返回。

心急如焚,飛鳥將伏魔刀握了又握,手心之內全是冷汗。這時,便見柳飛揚站定在軟榻前,用手撐著塌沿,順勢俯下身去,左右兩縷長髮隨著俯身的動作滑落到八邪的臉頰上,將那雙迷離的眼睛遮住。

一隻乾枯多褶的手從柳飛揚的身下鑽過,八邪將男人腰間的玉帶扯落,隨手丟在地上。她雙手環抱男人狹窄緊實的腰肢,向著自己的方向壓去。

柳飛揚嘴角一扯,極具魅惑的臉泛著水晶般的光芒,他向著八邪的鼻翼上輕輕吹出一口氣,立即加重身下之人的呼吸之音。他纖長的手指輕輕在身下的緋衣上一劃,就如拔橘子皮似地將那緋sè的紗衣一寸寸地剝去,露出裡面蒼老的肌膚。

儘管如此,柳飛揚的眼神卻沒有一絲波動,仍是極致的妖異和挑逗,彷彿已經習慣了,用自己滑潤的手指去磨平肌膚上的褶皺。

“師父……”

那酥麻入骨的輕喚聲飄蕩在空氣中,伴隨著一聲婦人的呻吟,衝入了飛鳥的耳膜——他們兩個在做什麼?

“嗒!”一滴汗淌在了青磚之上,開了朵圓形的花。

飛鳥低著頭,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淌下來的汗水,聽著耳邊曖昧的呻吟,不敢再去看那軟榻上纏綿的兩人——這兩人不僅是師徒關係,年齡又差瞭如此之大,怎生會做出這種亂輪喪行的事情!若非親眼所見,真是難以……唉,算了,眼下倒不失為一個好時機,趁著他們二人注意力分散,我正可鑽入屏風後的書架。

一陣微風撩動起了低垂的簾幕,榻上兩人在激烈的愛火中纏綿,盡情釋放著彼此的yù望。那陣風就如此鑽入了書架後的暗室,而不被任何人察覺。

這竟然是一間墓室?有靈位,還有棺材?

飛鳥來到供臺前,兩個靈位牌被氳氤的香火籠罩著,一前一後地擺放,後面的靈位略高一些,撰著:“先慈柳氏如煙之位。”右側底部落著一行小字:“不孝子柳飛揚立。”

柳如煙?柳飛揚的母親是柳如煙,原來他是隨了母姓的——飛鳥嘆息了一聲,目光即被下方那個靈牌上的三個字奪去,那靈位上的人他是知道的,也知道靈位上的女子曾和大哥之間有過一段糾葛,最終落了個慘死的下場。

柳飛儀,是那個風光一時的朱雀護法麼?聽大哥說她是死在了白虎楊雲仇的匕首之下,是他的弟弟殺了那個女人。

然而,不明真相的江湖中人,都認為楊樂天為了報仇,先後殺了天神教的朱雀護法、白虎護法、神尊陸峰,青龍護法江武興因為早早退出了天神教而倖免遇難。登上教主之位的楊樂天只留了玄武夜裡歡一人,至於為何獨留夜裡歡,江湖中另有傳聞:說是因為夜裡歡為人冰冷,不理世事,對楊樂天不會造成威脅,而且初登教主的楊樂天也需人輔佐,便留了下了玄武護法封為副教主。

“亡妹柳飛儀之位,哥柳飛揚立。”

這頭兩個字,比起“柳飛儀”三個字,更加令飛鳥觸目驚心——柳飛揚竟然是柳飛儀的大哥?!飛揚、飛儀,這兩個名字叫在一起,的確像是兄妹的名字啊!我怎麼早沒想到!唉,江湖中都傳言是大哥殺了柳飛儀,而大哥當年為了鞏固教主的聲威,也未曾否認過,那麼柳飛揚會不會是來找大哥報仇的?!

飛鳥心裡一沉,焦急地向著暗室內各個角落尋去,希望能儘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