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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力氣。孩子吸了一陣,吃不到東西,哇哇大哭起來。
趙瑟垂頭喪氣道:“之前大夫讓吃的補品再難吃我都吃了啊,怎麼竟沒有奶可喂?”
產婆諂笑道:“小姐這是第一次生育,不是沒奶,是沒餵過孩子,孩子吸不出來。先要由大人擠過或者吸過,然後才能喂孩子。”
“原來是這樣……”趙瑟恍然大悟。她隨手指點了個侍奴幫自己弄。那侍奴膽子小,趙瑟一皺眉他便不敢用力。只輕輕壓了幾下便用口去吸,之後喂猗猗,猗猗仍是大哭,吃不出來。如此反覆了幾次,傅鐵雲再也按捺不住。一個健步上前,將那侍奴甩到一邊,怒道:“我來!”難為他一向體弱多病,此時情急竟能有這樣大的力氣。
傅鐵雲這是含怒出手,兩手握住趙瑟的一隻胸|乳,用盡全身力氣向中間擠。只這一下,趙瑟的眼淚就下來了。事實上,眼要準、手要穩、心要黑果然至理名言,收拾趙瑟尤其管用。就這一下,不需再吸,奶白的|乳汁便自己流淌出來。趙瑟眼淚仍掛在腮上,她顧不得擦,忙託著孩子的頭去喂。之後,傅鐵雲對另一隻胸|乳如法炮製。縱然大有準備,仍是疼得趙瑟叫喚起來。
趁著這一對兒怨男怨女糾纏的功夫,芫國公招手將陸子周喚道外間。摒開侍奴,他悄悄問陸子周道:“瑟兒這次難產是怎麼回事兒?可有什麼古怪不曾?”
陸子周想了想說道:“瑟兒這胎本來作得極好,胎位很正,萬沒有生不出來的道理。生產之時,孩子的手不知是什麼緣故攥著臍帶。我在她手上紮了一針,她才鬆開降生。這種情況很少見,我也是數年前在古書上見過一例,著實僥倖得很。至於什麼緣故,便實在說不清了。可能接觸了什麼性寒之物,致使孩子手指痙攣。”
芫國公點點頭,說道:“知道了。我來查,此事不要再提。瑟兒如今的身體怎樣?照大夫的說法,大是不妙。”
陸子周輕輕搖頭說:“瑟兒受孕之初,太過貪歡,又遇難產。倘使還要生育,需得節制房事,多方調養,三五年之後或者才能說到。”
芫國公嘆息道:“好在上天庇佑,叫瑟兒得女,否則……這些日子,你就住在瑟兒這裡,也好管住她,旁的人我也不放心。事情先不要告訴瑟兒了,免得她傷心……”
陸子周點頭答應,便依著芫國公的吩咐,留在趙瑟身邊陪他過日子。軍火生意上的事暫且都丟開給趙簫,只每五天才略問一問管事。倘使有要事,趙簫自會派人尋他去商量。趙簫對於平白加在自己身上的負擔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屢次說起輕歌曼舞的堂的元元太過難纏,竟是比他趙簫還不要臉,須得陸子周親自出馬才能收拾。陸子周亦是無可奈何,只好在趙瑟睡著的時候忙裡偷閒做些交涉。這些就都是後話了。
當時,傅鐵雲抱著吃飽喝足,沉沉睡去的女兒迴轉長生閣。議定了等猗猗滿月之後,便帶著她一起搬去更為敞亮且生機盎然的鹿什苑。接生的大夫分一半跟去,剩下的留下伺候趙瑟。孩子的保姆與師傅早就準備好了,三叔公復又慎重篩選了一番,挑了四個保姆、八個師傅跟去照料。另外,更添了無數靈巧的侍奴與稀罕的物品。傅鐵雲自己的陪傢便盡善盡美,,只因不好拒絕,便留了下來,卻並不許隨便碰猗猗。
說起傅鐵雲其人,當真是不折不扣的殺人王。只一晚時間,四個保姆、六個大夫、八個師傅,另外還有十來個新派去的侍奴便都被他做了花肥。
次日一早,傅鐵雲抱著孩子來找趙瑟吃奶。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別的緣故,趙瑟總覺得傅鐵雲今天的笑容親切許多。正巧當值的大夫診過平安脈要退去,傅鐵雲阻住他們對趙瑟道:“這幾個大夫今天也跟著我過去照顧女兒吧?你重新叫幾個大夫進來伺候便是,何況子周哥哥還在你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