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樣一扭,趙簫便渾身發軟,再也動彈不得。於是秀侯李六塵好整以暇地,以絲毫不疏於趙簫本人那等資深流氓的嫻熟動作,將趙簫的下裳扒到大腿以下。

“好吧,那就讓塵好生報答一下趙公子的救命之恩!”李六塵的手指像彈琵琶一樣拂過趙簫□出來的,起伏尚算理想的部位……

事實證明,趙簫的抗打擊能力和恢復能力相當驚人。要不然得說流氓生涯培養人、造就人呢!在李六塵把自己從趙簫的身體抽離的那一剎那,按理說應該像死狗一樣癱在床上才對的趙簫以不可思議的體力翻身,圈著李六塵的脖頸將他捲到自己的身下。李六塵有些吃驚,顯然事情的發展大出他的意料。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消耗了太多體力的原因,他沒有做過多的掙扎,只是枕著雙手,饒有情趣的看著趙簫。

趙簫有點尷尬,帶著些遮掩意味地說:“算你下手快……主要還是我沒提防……”之後,他猛地垂頭吻上李六塵的雙唇,低聲耳語道:“現在,終於該輪到我了……”

宣化二十三年的十二月二十九日是這一年的倒數第二天,就像老天也捨不得時光逝去,拼命要抓著宣華二十三年的尾巴一樣,這一天必將過得格外漫長而精彩紛呈。

這一天的清晨,上都流氓惡棍的代表人物趙簫趙二公子與上都第一美人“瑤臺謫仙”李六塵真正意義地“短兵相接”,孰勝孰負目前還完全無法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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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清晨,秀侯李六塵的府邸在一場大火中化為灰燼,府中一千餘人無一生還。宣華天子接到奏報後,哀怒交加,竟然在早朝時昏倒於含光殿。陛下不肯相信秀侯羽化而去,執拗地下令清理火場,並緊閉九門,大索全城。由於過於傷心,連早就打算好的立即派內官宣旨召剛剛抵達灞河沿岸的傅鐵衣的事情也耽擱了好一陣子。

這一天的清晨,趙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面在肚子裡打腹稿,一面趕往傅鐵衣大軍宿營之地的灞河。

這一天的清晨,傅鐵衣由於連夜趕路,終於與冒充他的傅鐵然和五千親軍幾乎同時抵達灞河。聽著他弟弟——傅家小四面色蒼白,冷汗直流的稟告,一向對自己這個弟弟甚為寵愛乃至縱容的傅鐵衣第一次用盡全力扇了傅鐵然一耳光,將他打得翻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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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戰

傅鐵衣換衣服的時候,他們家小四就蜷在地上做深刻反省。本來他覺得自個兒挺有理的事兒,這會兒就全都成了沒理。

沒法子,誰讓事情讓他給搞砸了呢?事情成功了,那就是當機立斷,說什麼什麼花團錦簇;事情搞砸了,那就是愚蠢衝動,提哪兒哪兒就只剩下千瘡百孔。可見這夥兒冷不丁把地戳出個大窟窿並搶走了李六塵的不明人物有多了不起,人家一登場可是把一切都翻轉了呢!

這娃對著傅鐵衣的脊背,口沫橫飛。他從一開始就不該和丁成漢搭腔反省起,一路反省到二不該去偷看趙瑟和情郎幽會;三不該偷看了還要偷聽;四不該偷聽還要相信——拉磨的毛驢都知道女人勾引男人時說的話最做不得準,人家就是說說,不一定今天晚上真對您用上;五不該為這點“小事”對大哥你的情敵下死手,我小四傢了人的男人,又明知阿揚捨不得休我,只求一時解氣便做下這等傷風敗行,大損夫德之事。這完全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渾沒想到大哥您還得等著傢人呢!您還得要夫德,您得溫良恭儉讓!甭管人家怎麼著,您都得裝大度……

傅鐵衣轉頭去瞪傅鐵然,傅鐵然以為傅鐵衣要踢他,就地一滾,遠遠的骨碌到帳篷一角,表現得相當乖覺。他悄悄摸出貼身匕首藏在背後,刀尖頂著帳篷。他心裡想:要是大哥只追過來踢我兩腳就算了,他要是氣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