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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覺得難以啟齒。偏偏謝堯還在電話那頭追問她。

“說什麼？”他聲音低沉，透著一絲引誘的意味。

程清珂沒有注意，她咬咬唇，努力忽略慌亂的心跳：“說你和我已經在交往了。”

“我記得我明明讓經紀人處理好這件事了。”謝堯聲音低低的，似是在自言自語，程清珂聽在耳中。

然後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那麼，現在我們怎麼辦？”

程清珂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火紅的石榴花內心逐漸平復了下來，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冷靜地開口：“我們不要做任何回答，把這件事交給公關。”

謝堯皺著眉，但又不能說什麼，只得淡淡地答應：“好。”

突然陷入一片沉默。

大大的液晶電視螢幕上映著謝堯沉靜的臉，透過手機，他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聲。

每一次，一到這種時候，都是程清珂來打破沉默，這一次也一樣。

程清珂默默地嘆了口氣，窗外天氣晴朗，可是她現在卻有些冷，她低頭扯著睡衣上的粉色絲帶，聲音低低地，帶著些猶豫：“嗯。。。。謝堯，後天我就要進劇組拍攝了，劇組是全封閉的，我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週打一次電話，一個月一起出來吃頓飯了。”

謝堯聽著她的話，臉部的線條越來越冷硬，即使在陽光的照射下，也無法緩和他眉心的擰皺。

敏感如他，立刻就知道了程清珂的意思。他不想懷著最壞的想法，去揣測她的心思。猜心太累，他就當她說的是真的吧。

最後，他緩緩的吐出一個字：“好。”

窗外的風吹起素色的窗紗，謝堯將手機扔在桌子上，躺靠在沙發上，一雙眼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他想往前走，她卻往後退。

原來友情也會有十年之癢。

當天下午，網路上某位微博大v發表言論稱眸女郎與新晉小生的關係其實是認識多年的朋友，男方把女方當作紅顏知己，女方把男方當作藍顏知己。二者並沒有在談戀愛。除此之外還暗指這條緋聞其實是某臺炒作節目。同時，男女方各自的微博評論裡點贊最多的評論是——只要謝大/女王沒有親口承認，我們都不相信。只要你自己選擇的，我們都支援。

但是，謝堯是看著那個片段刪除的，為什麼又會在這個時候爆出來緋聞呢？

*

在即將進入劇組的前一天，經紀人周庭芳打電話讓程清珂到公司來一趟。

鑫華經紀公司在幾年前還是培育了很多藝人的，以前衛平與章眸是朋友的時候，章眸導演每一部電影的新人都會簽到鑫華的旗下，保證公司新鮮血液源源不斷。但在三年前，老闆衛平與章眸導演決裂，公司沒有了章眸導演的加持，以前捧紅的演員解約或到期不再續簽，新人又捧不紅，導致公司現在只有幾名還算拿得出手的演員，程清珂就算其中之一。

程清珂來到公司，剛一進大廳，就看到幾個小員工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程清珂走過去一聽，才知道是公司的一姐張怡跳槽到瑞風了。

瑞風是近幾年起來的經紀公司，據說股東是某房地產公司的老總，前兩年大火的《文書奇緣》、《仙俠傳記》等電視劇就是瑞風製作的，捧紅了淮南仁、秦峰等一眾演員。

張怡是公司一姐，曾經想進軍好萊塢，在好萊塢打了幾回醬油，還是決定在國內發展。今年30的張怡已經主演過多部票房破十億的電影，被譽為百億票房女王。

之前程清珂聽張怡透露，她本人想成立工作室，這下突然跳槽，估計是待遇很好吧。

程清珂走到經紀人周廷芳辦公室門口，伸手輕輕地叩了一下門，裡面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進。”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