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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拋棄了我。」

「沒有。」

「我知道，你是想和媽媽過二人世界，你老實跟我說，你們是不是想給我生個弟弟妹妹？」

「誰告訴你的？」

「就那些叔叔阿姨，伯伯嬸嬸，他們都這麼說。」

國家鼓勵生育，三胎都可以，況且是二胎，不少親戚都覺得，季森硯已經上幼兒園了，父母壓力也小些，可以再生一個，最好是兒女雙全。

「我和你母親沒這個打算！」

某位親爹是以為：

自家兒子是擔心他們生二胎，會被分寵，所以不高興回家。

結果季森硯小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看向親爹，「爸，你為什麼不生啊？」

「……」

「你是生不出來嗎？你是不是不行啊！」

某個親爹懵逼了。

什麼叫生不出來，你爹我正值壯年，年富力強的，怎麼就不行了！

父子倆就為此開始爭執起來。

生一個兒子，就已經把他累得夠嗆，要是再來個複製貼上版，他就徹底瘋了，家裡屋頂都能給掀了，這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所以他和妻子一致決定，不要二胎。

站在不遠處喝水看戲的人，卻一直在笑，直至手機響起。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走到僻靜處接聽：「餵？」

「冒昧來電，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

她此時說話，聲音還染著笑。

「您是想預約做理療？」

「小累贅」要走了，元宵節前，她的時間很充裕。

「不是。」

「那您是……」

「我要回家一趟。」

她愣了下，心下清楚，他家在國外，若一來一回，自己怕是早已隨師傅進藏。

「等我回來，再去找你。」

這話聽得她心頭微悸。

此時，她只以為，他是想再回京時，找自己做理療，就點頭同意了，「好啊，下次見。」

只是掛了電話，也不知怎麼的……

卻有些悵然若失。

直至聽到腳步聲，才回過神，扭頭看向已走近的人，「哥。」

「近期，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來找過你？或者發現被人跟蹤之類的？」

「沒有，怎麼了？」她滿臉狐疑。

「沒事，什麼時候走？」

「正月十六。」

「今晚跟我回去吃飯，你嫂子已經在家準備了。」

她點頭應著，看了眼手機，還是給他發了一句：

【一路平安！】

——

只是當陸湛聲真的回到家中，到了醫院，看到正「作天作地」，鬧著要出院的父親。

作了幾天，某人才露出了真面目。

「其實我這輩子吧，什麼都經歷過，就是走了也沒遺憾，就是沒機會見到自己的孫子或孫女，我這心裡啊，就堵得慌。」

「兩個兒子，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我就是想抱抱孫子，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我有錯嗎？」

「算了，可能我沒這個福分吧，只能眼饞下別人的。」

……

陸湛聲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沒叫我回來，你可能已經有孫子或孫女了。」

「什麼？」

「你打亂了我的計劃。」

「什麼計劃？」

「追妻計劃。」

某個老父親瞳孔瞪圓，嗚呼哀嚎，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哎呀，煮熟的兒媳飛了。」

他這次，才是真的玩脫了。

「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