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我當事人的身體情況,我希望在醫院有檢查報告後,再決定接受審訊的時間。”

趙文惠搖頭:“你們以為我這高血壓是怎麼得的?這二十年來我的睡眠質量非常差。我原本以為我可以輕鬆接受一切,但事實證明我是錯的。特別是我在新聞,電視劇,甚至街上看見軍裝的時候,我每次都有自殺的打算。如果我不是一位母親,我想我扛不到現在。我的一位戰友為了掩護我們,死了。一位戰友遭受良心責備,在深山中苦修,據說也死了。只剩下我……我知道沒有翻盤的可能,既然這樣,不如讓我安穩的睡個好覺……你們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要的是口供,陸任一開始問了,趙文惠出奇的配合,有問有答。許璇叫過自己的下屬思南道:“申請對看押犯人進行24小時監視,她有自殺傾向。”

“是。”

“不能讓她這麼便宜死了,她這麼一死,所有司法程式就會變慢。她要活著,她的孩子和丈夫還有父母享受了二十年,也應該付出點代價。她死在拘留所或者看守所,反而會被她的丈夫和孩子倒打一耙。”

思南點頭:“明白,我會安排好醫護人員。”

“一旦病發或者任何藉口,就直接送醫院進行看護治療。”

“是。”

許璇再問:“和她同時被捕的那個老外怎麼樣?”趙文惠已經說到了偷獵者,但是趙文惠不認識快遞員偷獵者,是工藤野給她一個號碼,讓她自己決定,當感覺情況不妙時候,可以打這個電話,要求離開國內。

“裝瘋賣傻,什麼都不說,領事館的人和派的律師已經到了。”思南道:“對了,好像是蘇誠打電話給馬丁,讓馬丁打菌人牌。”

“哦,你去忙吧。”許璇現在不想聽見蘇誠名字,怎麼辦呢?低頭不見抬頭見,很尷尬的。

……

蘇誠回到家裡已經是十點多,順便給左羅帶了份宵夜,左羅正在客廳看材料,蘇誠坐下,將食物放在茶几上,看了一會:“白令?”

左羅問:“如果你是白令,在釋出通緝令這麼多天時間,會選擇如何藏匿?”

“這問題沒問對,你應該問,白令應該知道警方沒有指控自己證據,但是被通緝後,並不露面的原因。”蘇誠喝牛奶,訂的牛奶,不貴,雖然收入不高,但是蘇誠會盡可能提高一點生活質量。

“原因肯定是他還會對科曼下手,一旦露面,警方會24小時監視他。”左羅道:“我更擔心他會自首露面。”

“為什麼?”

左羅道:“如果他主動自首露面,就代表他胸有成竹。”

蘇誠問:“科曼怎麼樣?”

“已經提出了辭呈,英國方面因為他只有三個月的任期,所以和他商議了一下。等同放假一樣,放三個月的假,再派遣人員接替他的工作。他現在正在總公司的幫助下,打理小科曼死後遺留下的公司業務。”

蘇誠問:“他有出售公司的打算嗎?”

“沒有。”左羅道:“這就代表著……”

“恩,科曼並沒有被擊倒。”蘇誠站起來:“洗澡,睡覺。”

左羅也勞累一天,蓋上電腦站起來,舒松下筋骨,蘇誠拿了浴巾和睡衣去浴室,左羅道:“那個……那個……”

蘇誠一笑:“許璇不如你冷靜。”

“許璇不是壞人。”

大哥,你這口才就表說什麼了,許璇不是壞人……我把她當壞人了嗎?蘇誠道:“洗澡。”姑娘,幹嘛那麼衝動,你別以為你揍人很難受,我還要準備怎麼不尷尬的接受你的道歉呢。

江浩案件牽扯出越罪者,趙文惠案件牽扯出快遞員,這兩個犯罪職業是a市之前沒有接觸過的職業。蘇誠在歐洲接觸的也不算多,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