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介紹你和歐陽長風認識呢?歐陽長風是豪俠,但是同時有些手段並不光明。當時的歐陽長風不算非常富有,但也算是佼佼者了。他是怎麼發家的呢?歐陽長風第一個公司是勞務保安公司,他僱傭退伍兵組成保安,幫助房地產商強拆,在b市累積了第一桶金。歐陽長風很清楚一點,要做豪俠,首先得豪,得有錢。歐陽長風從來不排斥用一些非法手段來達成目的。”

馬局道:“我調查過歐陽長風,但是很快我就不能參與案件,因為我和歐陽長風在菌隊是上下級關係。疑罪從無,法律沒有辦法將歐陽長風定罪,他就是無辜的。我佩服歐陽長風的是他的俠氣,他對當兵的確實很有感情,不僅是現在,a市抗日戰爭的紀念碑,紀念堂,都是歐陽長風出資建設的,反動派當時為了抗日死了大幾百萬士兵,沒人在乎他們,歐陽長風在乎,他說當時反動派是政府軍,士兵為了保家衛國而死,都是英雄。”

左羅道:“我知道,歐陽長風還開設了我國千年史博物館,裡面介紹了我國幾千年來,入侵,被入侵、擴張、滅國的歷史。歐陽長風認為菌人不參與內戰前提下,無論是侵略還是守土,都是國家英雄。”沒侵略?原本中國就黃河附近巴掌大的地盤到民國一千三百多萬平方公里國土難道都是充值送的?

“你認同嗎?”

左羅道:“我接受事實的歷史,但從不點評歷史。但凡點評歷史的人,都帶有個人主觀情緒色彩。從來沒有人能完全客觀的看待歷史,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如同我們所熟悉的鋤禾作者是個大貪官,惡官。但你只會知道鋤禾,不會知道他是壞人。因為他們只想讓你學習鋤禾,你就只能知道鋤禾。”

馬局道:“我們叔侄倆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

左羅點頭:“是……馬叔,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你敢用嬸嬸和我弟弟發誓,我相信你不是吊死鬼的內鬼,但是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知情。”

馬局拿香菸,左羅幫忙點火,吐出個菸圈後,慢慢道:“那是我還在刑警隊時候,接了一個案子,有人跳樓自殺。自殺程式,救護車拉走人,警察走個過場,就差不多了。但是我發現,四名目擊者有問題。他們說看見女人從六樓跳下來,我分別問他們,女人褲子是溼的還是乾的?他們回答各異。我又問,女人跳下來之後,還有沒有掙扎,他們明顯有些慌張,四人口供都不一樣。”

馬局道:“我申請調查此案,女人身份很敏感,她是廠裡的會計,內務局正在對廠資產重組進行調查。過程就不說了,我帶我的小組和特警連夜驅車三百公里,一路拉了警笛衝紅燈,趕到了林遠縣一家會計事務所,但是已經著火,裡面東西全部燒光。辦案時候,我已經敏銳感覺到有人在注意案件進展,並且我的辦案資訊向外洩漏。行動之前我一直裝瘋賣傻,故意偏離調查方向。行動當晚我突然點人,兩人一組互相看著,奔襲林遠縣,但還是遲了。”

馬局道:“這案件直接關係到歐陽集團收購國有企業重組上市,這家國企是上市公司,連續幾年虧損,即將退市,歐陽集團挽救了他,復牌之後連續四十個漲停。其中貓膩我不懂得,我不搞商業,我是查人命案的,最後結案了,其中一名目擊者自首,說自己和那會計私人恩怨,就把會計推下六樓。那人四十八歲,子女都是這家國企的工人,全家全部下崗,所以才怨恨會計。我當時就想罵娘,什麼鬼……但是那老工人死扛是自己殺的人,劉默用疲勞審問問了整整40個小時,沒拿下來,只能結案。”

馬局道:“從那開始,我就感覺到警局系統不太可靠,做事情牽扯人太多。於是我就建議組建許可權較大,有單獨處理重大樁案件能力的z部門。我自然也成了七組的隊長,後來就升副局長,劉默接任七組。”

馬局道:“你要問我是不是知情,我告訴你,我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