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結交突厥,這使他看到了希望。連忙道:“父皇,雖然我們不和突厥結盟,但一些禮尚往來可以做,比如突厥新可汗登基,我們可以派人去恭賀。”

李淵想了想,便欣然答應,“很好,可以讓永安郡王孝基出使突厥。替朕去恭賀突厥新可汗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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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瑀又一次來到晉陽宮前。但這一次他的心境完全和上次不同,這一次隋朝對他禮遇有加,給他住上了貴賓館。配上寬大的迎賓馬車,也不讓他在風中苦等。

馬車緩緩減速,蕭瑀老遠便看見楊師道。還有其他幾名官員,恭恭敬敬地站在晉陽宮門前等候。

儘管這一次隋朝做足了禮儀,給足了他的面子,可是蕭瑀心中卻說不出的苦澀,他寧可住客棧,寧可在風中等候,寧可無人理睬,至少他心中不會像現在這樣深感屈辱。

他昨天接到聖上緊急手令,命令他接受隋朝的一切條件。儘快結束談判,蕭瑀也知道這是因為駙馬柴紹被俘帶來的影響,他也能理解聖上的無奈。

但作為一個主使,就這麼答應隋朝的一切條件,他心中感到深深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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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宮門前停下,蕭瑀和宇文士及走下了馬車,楊師道迎了上來。拱手施一禮,關切地問道:“蕭相國好像氣色不佳,是感恙了嗎?”

“我沒事!”

蕭瑀哼了一聲,“只是心情不好,換成楊相國。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呵呵!可以理解,蕭相國請!”

幾名侍衛抬著步輦上前。等候他們上座,蕭瑀心中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去紫微閣,索性就在這裡交代一句,一切條件接受,然後他就走人。

雖是這樣想,他卻不能這樣做,他是唐朝主使,代表大唐的形象,可不是普通鄰里間的糾紛,而且一些文書他還要簽字,蕭瑀只得坐上步輦,楊師道也坐上旁邊一架,侍衛抬起步輦向紫微閣走去。

“今天還是楊相國和我細談嗎?”到了紫微閣門口,蕭瑀走下步輦問道。

楊師道搖了搖頭,“今天我只是作陪,還是由楚王殿下和蕭相國詳談,殿下已等候相國多時了。”

蕭瑀心中明悟,這一切都在楊元慶的掌控之中,今天將是水落石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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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慶就站在窗前,以一種征服者的目光注視著蕭瑀進了紫微閣,此時楊元慶心中充滿勝利的得意,自從幾天前裴行儼給他傳來訊息,殲滅柴紹所帶的五千軍,並俘獲了駙馬柴紹,楊元慶便知道,唐朝必然要屈服了。

這種屈服並不是因為柴紹有多麼重要,而是唐朝再也承受不起失敗,一旦唐軍在關隴大敗,將對唐朝是一種致命的打擊,將動搖唐朝的根基。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隋軍佔領會寧郡也是一種試探,試探唐朝的承受能力,事實證明唐朝已承受不起在關隴的失敗,楊元慶的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縫,如果他一步步將整個關內道蠶食了,又會怎麼?

這時,一名侍衛在門口稟報,“已經將唐使帶去了議事堂。”

楊元慶點了點頭,從桌上拾起厚厚一疊文書,這是隋唐兩朝今天要簽署的一系列文書,他快步向議事堂走去。

議事堂在樓下,蕭瑀和宇文士及已經在房間裡等候多時,宇文士及還是有點心事重重,蕭瑀說,今天談完,明天就返回長安,這使他心中亂作一團,他還有機會再和妻兒見面嗎?

今天蕭瑀沒有責怪他心不在焉,他自己都有點心神不寧,不知該怎麼面對楊元慶,這時,門口侍衛低聲喝喊:“楚王殿下駕到!”

蕭瑀一驚,一轉身,只見楊元慶快步走了進來,他連忙上前施禮,“參見楚王殿下!”

“讓蕭相國久等,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