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佩戴的紫金魚袋使他不敢有一絲怠慢,連忙將來人請進府,在客堂坐下,張淼這才小心翼翼問道:“請問,先生是。。。。。。”

“在下豐州楊元慶!”

驚得張淼一下子站起身,慌忙深施一禮,“下官失禮,請楊總管恕罪!”

張淼有些驚慌失措,楊元慶竟親自來他這個小縣,而且來上門找他,令他簡直不知該怎麼辦?心亂如麻。

“張縣令請坐吧!”

楊元慶微微笑道:“我只是路過貴縣,說幾句話便走。”

張淼恭恭敬敬道:“請楊總管訓示!”

“是這樣,我接到情報,今天晚上白瑜娑的軍隊極可能來襲擊弘化縣,你們自己做好防禦準備,不要輕易開城門。”

張淼嚇得心驚膽戰,這裡離合水縣極近,合水縣駐紮有重兵,白瑜娑亂匪從不敢來襲擊他們,怎麼今晚要來?

“下官多謝楊總管提醒,下官馬上派人去向合水縣駐兵求救。”

楊元慶臉一沉,語氣不悅道:“不用!把城門關好,白瑜娑的軍隊自然會退去。”

“是,下官明白了。”張淼心中奇怪,不知哪裡得罪楊元慶了。

楊元慶又問他:“我剛才對你說了什麼?”

“楊總管說,今晚白瑜娑的軍隊要來襲擊弘化縣,我緊閉城門便可。”

楊元慶點點頭,站起身道:“這就件事,我走了。”

他起身便向外面走去。張淼一路送他出門,站在門口不停地躬身施禮,一直望著楊元慶上了馬車。百餘名親兵護衛他遠去,張淼這才擦去額頭上的汗,長長鬆一口氣。

馬車上,‘楊元慶’摘下帽子對李靖埋怨道:“師父讓我冒充總管。我回去非要被重打一百軍棍。”

李靖笑眯眯道:“你身材年紀都和元慶相仿,冒充他最合適,我若冒充就顯得太老了,不用擔心,他不會知道這件事。知道了,我也能替你解釋。”

冒充楊元慶之人正是蘇烈,他撓撓頭笑道:“冒充總管對那縣令有用嗎?”

“這個張縣令我打聽過,膽小怕事,楊總管親自找他,比什麼都管用。”

馬車在城門關閉前衝出了城門,向白雪皚皚的曠野疾奔而去。

。。。。。。。。

縣令張淼坐在房間裡忐忑不安,關閉城門的命令已經下達。但他不知道白瑜娑的軍隊會幾時到來。他更不知道楊元慶親自上門拜訪,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朝廷知道了該怎麼辦?

他坐立不安,一會兒背手踱步,一會兒站在窗前長吁短嘆,就在這時,一名家人急匆匆奔來。“老爺,外面出事了。”

張淼一驚。快步走出府門,只見一名衙役站在門口。滿臉驚惶。

“出什麼事了?”

“稟報縣令,城外來了軍隊,正在洗劫元氏倉庫,你去看看吧!”

張淼一言不發,一口氣跑上城牆,站在城頭向遠處眺望,隱隱可以看見,兩裡外,無數騎兵已經將元家倉庫包圍了,數千頭駱駝正在搬運物資。

張淼怔怔地望著,眼中露出恐懼之色,這時,縣尉在旁邊低聲道:“縣令,白瑜娑亂匪從不敢來弘化縣,今天怎麼來了,會不會不是他們?”

張淼一回頭,惡狠狠地瞪著縣令,厲聲喊道:“誰說不是,這就是白瑜娑亂匪!”

。。。。。。。。

十天後,數千騎兵押送著滿載物資的駱駝隊浩浩蕩蕩返回了豐州,他們將十幾座元家倉庫一掃而空,得到了大量的戰略物資,製做弓箭的原料、二十幾萬根上等白蠟杆,以及大量的帳篷、旗幟、鑼鼓,以及部分糧食布匹。

糧食、布匹和帳篷之類物品豐州並不稀罕,但製造弓箭的原料和二十幾萬根上等白蠟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