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藝高強的探子協助謝思禮完成。

阿喜郎知道開己騎馬又暴露了馬術,嚇得他吐一下舌頭,向後院奔去,掌櫃蔣通從後面追上,罵道:“臭小子,先把東西給我再跑。”

阿喜郎這才收起玩笑之心,閃身進一間偏房,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也是一名隋軍斥候,年紀雖然不大,但已從軍六年,當了六年的騎兵,練就一身高超的騎射,是一名年輕的旅帥,後來被調到蔣通手下,跟他一起來長安做情報探子,他每天都要去一趟城外的碼頭取藥,實際他是去收發情報,他們靠信鷹和太原聯絡,但在長安城內不敢養鷹,會被人發現。

阿喜郎取出一管紅色情報遞給蔣通,蔣通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這表示有重要事情,他小心翼翼從竹管裡抽出一卷薄薄的紗巾,慢慢攤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蔣通反覆讀了幾遍,又想了一想,抬起頭對阿喜郎道:“我們有事情做了。”

次日,剛剛沉寂的長安輿論忽然又熱鬧起來,本來已經沒有多少人談的弘農郡之戰,又再次成為輿論的焦點,不同時的是,這次談論的話題更深,範圍更廣,長安人彷彿一夜之間開了竅,很多不被人注意的細節也都一一曝光,這次輿論的焦點直指當今皇帝李淵。

平康坊貴仁酒肆,這是長安城有名的酒肆,佔地十餘畝,樓高四層,規模龐大,這座酒肆是竇家的產業,每年都能帶來滾滾利潤。

中午時分,酒肆內酒客滿座,談笑風生,格外熱鬧,坐在靠窗的一群人正圍著一起談論著什麼,把許多好事者也引了過去,端著酒杯在一旁豎耳拎聽。

說話者是一個四十餘歲的清客,留著一尺長的黑鬚,目光敏銳,格外健談。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黃君漢在軍營內召集校尉以上軍官議事,願意投降者跟他,不願意跟隨者回潼關,當時有五千多人回潼關,那時天色還是黃昏,而楊元慶是一更時分以後才發動渡河攻勢,這中間有幾個時辰時間,齊王居然按兵不動,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齊王根本就是故意不救援弘農唐軍。”有人大聲插口道,頓時引來周圍人一片驚歎。

“為什麼齊王要這麼做?”有人又問道。

中年人冷笑一聲“很簡單,因為河間郡王彈劾齊王搶黃君漢的女人,齊王心懷報復,所以寧願三萬唐軍全軍覆沒,他也不會出一兵一卒救援。”

酒肆內頓時響起一片大罵聲,三萬軍全軍覆沒,絕大部分都是關中子弟,很多人都有親戚朋友的孩子在其中。

“他孃的,到底哪個狗屎齊王有沒有搶黃君漢的女人,聖旨上不說沒有搶嗎?”

中年人剛要說話,一名店夥計擠進來敲了敲桌子,警告中年人“掌櫃叫你說話當心點,別涉及到聖上。”

中年人冷冷一笑,對眾人道:“大家都不是傻瓜,自己去想吧!一個是親王一個只是普通將領,誰是誣告者,誰是無辜者?”

酒肆裡頓時一片譁然。

貴仁酒肆只是長安一個小小的風波點,這幾天長安各大酒肆、客棧、青樓、邸店都在議論這件事,長安民眾的情待也漸漸被調動起來,開始不斷有陣亡將士家屬抱著靈牌到皇城朱雀門前哭鬧,要求朝廷嚴懲齊王,還陣亡將士一個說法。

聚集人越來越多到第三天竟然有數千人之多他們跪在皇城前哭靈聲勢浩大,攔截馬車哭訴,阻礙官員上朝,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朝廷運轉,就在這時,灞橋駐軍傳來訊息,軍營內出現了士兵逃亡現象。

巨大的輿論壓力使李淵焦頭爛額,他終於不得不面對現實。

內宮甘露殿李元吉再次跪在父皇李淵的面前,這一次不僅僅是李淵和李元吉兩人,李世民和李孝恭也同時在場包括李元吉的母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