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靈武郡氣候更加暖和,適合居住,而且豐州太靠近邊境·直接受東西突厥威脅,以前隋朝強大時,還感受不到這種威脅,現在隋朝實力下降,突厥實力強盛,這種威脅也就越來越大,我們必須要轉移南下,昨天已經開始了搬遷,先是軍資武器搬遷,等明年開春·靈武郡那邊屋舍造好後,便是糧食和人的南遷,不過那時你們可以坐船去。”

“嗯!其實我現在就想坐雪橇,活動活動身子,實在是躺得難受。”

江佩華掙扎著要坐起來,她放在被子上的幾本書卻滑落在地上·她伸手去撿,楊元慶卻替她撿了起來,卻握住了她白皙而光滑的手。

江佩華一驚,她要掙脫楊元慶的手,楊元慶卻沒有放開,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她,江佩華驀地一紅,慢慢低下頭。

其實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彼此之間早有了默契,只是雙方都沒有捅破最後一層薄薄的紙,江佩華心中已經接受了楊元慶,否則她就不會讓他單獨在自己的房間裡。

“元慶,這樣不好!”江佩華低低聲道。

“哪裡不好?”楊元慶笑問道。

江佩華咬了一下嘴唇道:“你把我千辛萬苦救回來,不惜得罪突厥,最後我卻變成你的人,別知道了,會說你閒話。”

“你還當你是義成公主嗎?”

江佩華搖搖頭,“義成公主已經死了。”

“那就行了,既然義成公主已死,那我想娶的,就是一個普通民女江佩華。”

江佩華低低嘆了口氣,話雖然這樣說,但實際上豐州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義成公主,她認為義成公主已死,不過是自欺欺人。

“元慶,為了我,你和突厥胡酋結下了大仇,我心裡一直很抱歉。”

楊元慶微微一笑,“我不要你抱歉,我要你補償我,以身補償。”

“你。。。。。。”

江佩華忽然嬌羞難抑,心中跳得厲害,低下頭,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裴敏秋的聲音,“江姑娘的病好點了嗎?”

她是在問一個丫鬟,江佩華嚇了一大跳,慌忙從楊元慶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推楊元慶一把,“你快走!別被她看見了。”

她心中緊張得就像做賊被發現了一樣,楊元慶站起身,卻趁她不備,迅速低下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我其實就是為了得到你才救你!”

他深深看了江佩華一眼,轉身走了,江佩華呆住了,她是第一次被男人親吻,想怒卻怒不起來,只覺心慌意亂,簡直亂作一團,她呆呆望著楊元慶背影走出房間,低低嘆息一聲,慢慢閉上了眼睛,楊元慶這一吻,把她的芳心吻亂了。

楊元慶走到院子,正好遇到裴敏秋要進屋,她一抬頭看見楊元慶,不由一愣,夫君怎麼在這裡?她又探頭向屋裡看了一眼,眼中更加疑惑。

楊元慶笑了笑,“聽說她生病了,我來看看她。”

裴敏秋是何等是聰明,哪有男人單獨來探望女病人道理,要來探望江佩華,也應該是和自己或者出塵一起來,她心中暗暗一嘆,她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臨。

“夫君,剛才有人找你,好像是李司馬來了。”

“我知道了!”

楊元慶快步向前院客房走去,裴敏秋回頭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她搖了搖頭,這才挑簾走進江佩華的房間。

她見房間裡只有江佩華一人,連丫鬟都沒有,心中更加明白,兩人單獨處一室,不發生情愫才怪。

裴敏秋並沒有生氣,她早就知道楊元慶對江佩華有意思,她也知道江佩華也喜歡楊元慶,否則她就不會來豐州,更不會改名姓江,江佩華已經二十六歲,再不嫁,這輩子就真的孤身一人了,連孩子都沒有,這對她太殘忍。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