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建成的猶豫,也是因為這個顧慮,京城防禦全部換成新兵,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一戰即潰,而且很難指揮,李建成也是帶過兵的入,這個道理他很清楚,但戰局擺在在這裡,東線防禦確實比較薄弱,他又不能視而不見,這讓他心中很為難。

李建成嘆了口氣,“我想,應該還是要顧全大局,派三萬軍去東線和銅官道,新兵留下守城,他既然寫了親筆信給我,說明他還是有誠意,我應該相信他。”

“皇兄糊塗o阿!”

李元古急道:“當年李智雲的事情,皇兄忘記了嗎?父皇病危,難道他不知道?在這個最關鍵之時,他寫信來索要兵權,司馬昭之心,路入皆知了,皇兄,大哥!皇位只有一個,這個時候他再不搶奪,就晚了!”

李元古急得滿頭大汗,拼命勸說,但李建成卻不為所動,他只有一句話,“隋軍壓境,應以大局為重。”

李元古離開了東宮,他心中含恨萬分,回頭望了一眼東宮,冷冷地自言自語,“大哥,既然你不想要這個皇位,那小弟只好不客氣了。”

“去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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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隋唐大戰(六)

李淵的病情已經巔來巔嚴重,身體十分虛弱,儘管所有的人都向他隱瞞病情,都告訴他,好好調養半年就會康復,但不斷的尿血讓李淵心知肚明,他的身體在一天天惡化。

李淵雖然身體惡化,但神智還算清醒,大多數時候,他都讓人把他抬到後宮花園裡,體會仲春時節的旺盛生機和溫暖的陽光,而對於日趨危急的局勢他卻看得很淡了,甚至不聞不問,就算大唐覆滅,那也是天意。

四月的陽光溫暖怡人,李淵坐躺在一株杏樹之下,眯著眼享受溫暖和熙的陽光,他躺在一張用軟藤編成的春榻上,身下墊著厚厚的軟褥,十分舒適。

尹德妃坐在一旁,伸出芊芊玉指拎起鏤空白玉壺給李淵倒了一杯茶,柔聲道:“陛下,這是今年的蒙頂新茶,是臣妾親自用小火煎制,陛下嘗一嘗。”

李淵端起茶碗,細細吮了一口,點了點頭,“好茶!”

“陛下今天好像精神不錯。”

李淵沒有說話,他正在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樹端一顆青澀的小杏,看得是如此出神,嘴角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唯恐驚擾了聖上的興致。

就在這時,一個不知趣的小宦官匆匆走上前,跪下櫱報:“陛下刪……”

兩旁的宦官和侍衛頓時大怒,一名內侍總管上前就是狠狠一記耳光,“你這個渾蛋!”

小宦官嚇懵了,捂住臉不知自己闖了什麼大禍,這時,李淵回過神,淡淡看了小宦官一眼,“有什麼事?”

小宦官帶著哭腔道:“齊王殿下在外面求見,說有大事要稟報聖上。”

李淵點了點頭,吩咐兩邊侍衛,“帶他來見朕。”

侍衛匆匆而去,不多時,將齊王李無吉帶上了上來,李無吉跪下磕頭,“兒臣向父皇請安!”

儘管李無吉在小時候就不被李淵所喜,長大後又屢屢惹禍,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李淵在身體一天天惡化之時,對兒子也多了幾分舐犢之情,這也是李無吉兵敗漢中沒有被李淵追究的根本原因。

“皇兒有什麼事麼”李淵微微笑問道。

“兒臣有天大的事向父皇稟報。”

李無吉看了看兩邊的宦官和宮女,又道:“此事只能兒臣和父皇兩人知曉。”

李淵點點頭,吩咐兩邊人,“都下去吧!”

他又對尹德妃笑了笑,“愛妃也迴避一下。”

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下一名服侍李淵的老宦官,名叫金貴,掌管李淵湯藥,是他最信任之人李淵在病中,身邊不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