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遊哨,五人或者十人,在大利城四周勘察地形,收集情報,不斷和隋軍斥候發生ji戰,這是個不祥的預兆。

前幾年也會有突厥遊哨越過邊境出現在大利城,但不會和隋軍jiāo戰,只有隋軍一驅逐,他們便立刻離去,但薛延陀遊哨卻感和隋軍斥候jiāo戰,這就意味著戰爭必將爆發。

大利城的備戰也在加速進行,內城牆已經修築完畢,萬名工匠轉戰巖壁,在巖壁開鑿山dong,上午開工,下午軍事訓練,但這幾天已經停工,全天進行強化訓練,佇列、刀法、長矛,五百隋軍殘酷地訓練著這萬民工匠。

兩天前,五原縣又運來大批軍事物資,弓矢兵甲,足以武裝兩萬人,同時運來了數百桶猛火油,這是南北朝時間被廣泛運用到軍事上的火油,所有軍事物資都被儲存到了石壁巖dong中。

不僅如此,魚俱羅還調來五千軍隊,供楊元慶統一指揮,這樣便使得大利城的正規軍到了八千人。

楊元慶和魚俱羅在外城牆上緩緩步行,商量最後的防禦,裴矩已經在前兩天去了五原縣,魚俱羅放心不下大利城的防禦,又晚了兩天。

在他們身旁,民夫川流不息,幾乎全城民眾都動員起來,男子搬運箭矢、滾木等軍用物資,從吊橋上搬運物資不便,他們就用吊塔,將各種物資從城下吊上來,眾人喊著口號,拉拽繩索,滾木礌石等守城物資被源源不斷地從城下運上來。

nv人則燒水澆城,燒火做飯,雖然此時已不是滴水成冰的季節,但天氣還是寒冷,一夜之間,城上澆下的水還是會凍結成冰,大利城軍民已經在城上連續澆了三天水,使內外城牆都變成了冰牆,在陽光下雪亮耀眼。

“元慶,這次裴shi郎帶來了聖上的密諭,聖上要求這次對薛延陀的戰爭由你全權負責,我做副將配合。”

“這有點委屈師傅了。”

“別說這話!”

魚俱羅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我們師徒之間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聖上如此看重你這個年輕將領,讓我也很欣慰,而且這次縣考的功勞不比對薛延陀的戰爭小。”

魚俱羅取下腰間的yu如意,遞給楊元慶笑道:“聖上居然賜如意給我,說明我老魚要升官了。”

楊元慶卻不接他的yu如意,笑了笑道:“一個縣考居然能讓師傅升官,早知道我去主持縣考,師傅來打仗。”

魚俱羅仰頭一笑,“我才是總管,是刺史,你這個縣令再賣力,功勞還是我的,到時你一無所獲。”

“師傅,聽說靈州兩萬大軍已經到豐州了?”

魚俱羅點點頭,“已經到了,所以我急著趕回去,這次對薛延陀作戰,我會率二萬五千軍隊在八十里外等候配合你,等你令下,我們裡應外合,打一場痛快的戰役。”

“魚帥,時辰到了!”一名親兵在城下高喊。

魚俱羅再次拍了拍楊元慶的肩膀,凝視著他的眼睛道:“那我走了,希望大利城一戰能樹立起你楊元慶在大隋的赫赫威名。”

楊元慶默默點頭,魚俱羅轉身離去,飛快下了城牆,翻身上馬,他向楊元慶揮了揮手,催馬奔出城mén,帶著數十名親兵向南方疾速奔去。

楊元慶站在城頭,目送魚俱羅向東而去,身影漸漸遠去,就在這時,一名士兵指著北方大喊:“楊將軍,三柱烽煙!”

楊元慶驀地回頭,只見北方二十里外的烽燧燃起了三柱烽煙,這意味著有三千人以上的敵軍入境,楊元慶立刻明白了,這是敵軍的先鋒來了,主力先鋒的到來,也就意味著薛延陀大軍正在向豐州開來的途中,大戰即將爆發。

楊元慶當即下令,“點燃三柱烽燧,向京城示警!”

大利城的烽燧點燃了,三條濃黑的狼煙直衝蔚藍sè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