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他,意味深長地問道:“那蕭銑呢?你也教過他習武嗎?”

宇文成都頭腦裡‘嗡!,地一下,他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聖上懷疑他和蕭銑暗中有往來,一定就是這個司馬德戡告狀,他立刻道:“回稟陛下,臣只是在仁壽四年見過蕭銑一面,此後再也沒有見過,他是亂臣賊子,臣也不會教他什麼武藝。”

楊廣將信扔了給他,冷冷道:“你自己看吧!”

宇文成都拾起信看了一遍,立刻瞪大了眼睛道:“陛下,這是誣陷,臣從來沒有和蕭銑有任何聯絡,這是有人在誣陷臣。”

“誣陷?”

楊廣的目光向司馬德戡望去,司馬德戡平靜道:“微臣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臣抓到奸細,奸細身上有這封信,臣認為必須稟報聖上。”

“這個奸細現在在哪裡?”宇文成都怒道。

“宇文將軍,很抱歉,這個奸細因反抗太激烈,殺了我五個手下,已被亂箭射死了。”

“死子!”

宇文成都愣住了,他急忙對楊廣道:“陛下,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之事,隨便拿一封信就說臣和蕭銑勾結,陛下,這太容易了啊!”

第四十六章 落井下石

楊廣也有些猶豫了,宇文成都對自己的忠誠他心裡明白,但宇文成都會不會為了家族而背叛忠誠,他也不能肯定,不過確實是死無對證,這有點難辦了。

宇文成都率一萬驍果為內衛,守衛江都宮,職責極為重要,這麼重要的職位,楊廣容不下一點點不忠,本來是獨孤盛為內衛將軍,但因為獨孤盛是獨孤氏的家將,而獨孤氏投降了李淵,這便使楊廣撤銷了獨孤盛的軍權,而現在,宇文成都居然又和蕭銑有了瓜葛,這讓楊廣心中有點不舒服了。

這時,旁邊宦官李忠良插口道:“陛下,醫正張愷和蕭銑打過交道,或許他認識這封信是真是假。”

楊廣也依稀有點印象,蕭銑幾年前曾患過大病,蕭後求自己派御醫去羅縣,當時好像就是張愷前去,李忠良提醒了楊廣,楊廣立刻令道:“宣張愷覲見!”

片刻,醫正張愷被領進御書房,他上前施禮,“臣參見陛下。

楊廣瞥了一眼他,張愷是主張返回京城的積極者,楊廣不是很喜歡他,他淡淡道:“張愛卿,你曾經給蕭銑治過病嗎?”

張愷連忙道:“陛下,那是大業四年還五年的往事了,臣已記不太清楚。”

“那你還認識蕭銑的筆跡嗎?”楊廣繼續不露聲色問道。

“這個……如果回憶一下,或許還有點印象。”

楊廣給李忠良使了一個眼色,李忠良將信遞給了他,宇文成都也異常緊張地看著他。

張愷接過信看了半晌,眉頭微皺道:“陛下,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可能是蕭銑的筆跡,但臣還是有點記不清了,畢竟年代久遠,但臣知道,羅縣每年都有給民部的賦稅及人口報告,洛陽民部文書庫中應該有,陛下可派人去京城核對,最遲一個月就能知道真相。”

楊廣沉思良久,對宇文成都道:“朕不想冤枉你,如果你確實無辜,朕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但在確認筆跡這段時間,你就暫時在家中休息等候吧!內衛就暫時由你的副將虎賁郎將宇文晶暫時統領。”

宇文成都心中嘆息一聲,他太瞭解楊廣,楊廣嘴上說不想冤枉他,可實際上,他已經懷疑自己了,就這麼辮奪了自己軍權,宇文成都萬般無奈,只得躬身謝恩,“臣謝陛下明鑑!”

司馬德戡暗暗讚歎柳慶的計策高明,對帝王之心看得之透,不需要明確的證據,只要在楊無心中留下一個不信任的陰影,那麼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宇文成都的副將有兩人,一個是獨孤開遠,此人是宇文成都心腹,也是獨孤盛的侄子,楊廣肯定不會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