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話音剛落,只聽大樹上傳來士兵的大喊:“殿下。斥候回來了。”

楊元慶精神一振,向西北方向望去,只見遠處出現了兩個黑影。正是兩匹戰馬的影子,正向這邊疾奔而至。

片刻,兩名騎兵斥候飛奔而至,翻身下馬,奔至楊元慶面前單膝跪下道:“啟稟殿下,唐軍五萬主力已經在西北二十里外的白馬坡紮下了大營,不是臨時休息,而是過夜紮營。”

這訊息令楊元慶大喜,他隨即下令道:“再休息半個時辰出兵!”

。。。。。。。

白馬坡在長坂坡以北,名義上叫坡。實際上只是一片略略隆起的小丘,荊水便從白馬坡旁流淌而過,荊水又叫漳水,是南郡的一條主要河流,河床寬闊,水流湍急。一般在南面三十里外長坂坡渡河,那邊水流稍緩。

就在漳水旁,駐紮著一片密集的軍營,軍營屬於過夜式紮營,沒有構築板牆,而是用矛刺在外面圍了一圈,裡面又用大車包圍,在大車內圈,密集的帳篷一頂挨著一頂,駐紮了五萬大軍。

五萬唐軍主要以步兵為主,但也有少量騎兵,從襄陽南下,他們疾速行軍兩天一夜,士兵們都已經筋疲力盡了,迫不得已,李孝恭只好下令紮營休息,明天一早再出發,爭取明天晚上抵達江陵城。

大帳內,李孝恭站在一臺沙盤前沉思,這臺沙盤主要是荊襄地圖,他心中還在想著南陽隋軍,如果他的軍隊南下,襄陽城只有三萬守軍,一旦隋軍大舉來攻,楊恭仁能否守得住。

不過襄陽城池高大堅固,防禦能力極強,三萬守軍堅守城池,再加上楊恭仁的指揮能力,隋軍要想攻破襄陽城,至少要十五萬大軍,再加上重型攻城器,否則襄陽城很難被攻破。

李孝恭又想到了唐朝,可以說,現在整個朝廷都在關注荊襄戰役,如果唐軍在荊襄戰場能取勝,那麼唐軍將趁勢向東進攻,席捲整個南方。

隋軍的戰線也必將收縮,戰爭會暫時偃旗息鼓,唐朝就有了喘息之機,極可能形成南北對峙局面,這也是最好的一個結果。

李孝恭微微嘆了口氣,現在唐朝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他的肩頭,他能否支援得住?

就在這裡,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急促的奔跑聲使李孝恭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這必然是有大事發生了。

“稟報殿下,斥候發現異常!”一名親兵在帳門急聲稟報道。

李孝恭一驚,快步走出大帳,緊張地問:“發現了什麼異常?”

“斥候在北方發現一支四五千人的騎兵,正悄悄向我們大營靠近。”

李孝恭的心中彷彿被冰凝凍住一般,‘四五千人的騎兵從北方來’,不可能啊!就算騎兵偷襲也應該從南邊過來。

他心念只是一轉,忽然明白過來,這是隋軍兵分兩路,北方騎兵只是為了斷他們的後路,主力應該在南方。

李孝恭心中頓時大急,厲聲喝令:“敲響警鐘,命全軍起來,準備迎戰!”

‘當!當!當!’震耳欲聾的警鐘聲在唐軍大營內迴盪,整個唐軍大營開始騷動起來,唐軍士兵們都是和甲而睡,紛紛從大帳裡奔出,儘管很多士兵都疲憊萬分,但心中的緊張使他們無法顧及疲憊。

每個人都驚恐萬分,有的人頭盔未帶,有的人兵器忘拿,儼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成一團,喧囂聲、叫罵聲,響徹了大營,這時,又有斥候飛奔來報,“啟稟殿下,十里外發現一萬餘隋軍騎兵,正向我們這裡疾速殺來。”

李孝恭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他也擔心會遭遇隋軍騎兵攔截,但他希望這只是一種很小的可能,僥倖它不會發生,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害怕的事情,它偏偏就要發生。

隋軍騎兵出現了,而且不低於一萬五千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