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驚,上前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使君,我們在正平山被伏擊,弟兄們死傷慘重。”

“有多少伏兵?”獨孤懷恩又追問道。

“不知道,對方是騎兵,又有弓箭,將我們包圍,卑職是拼死殺出重圍。”

獨孤懷恩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一種不祥的預感湧入他的心中。

。。。。。。。。

李叔良站在哨塔之上,目光凝重地望著大隊敵軍遠去,他心中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一種直覺告訴他,敵人的遠去就儼如猛獸的後退,是為了更有力的致命一擊。

李叔良派出了數隊斥候前去探查,他憂心忡忡地回到自己大營,副將劉弘基已經在大帳前等候他多時。

“大帥,你認為敵軍真的撤退了嗎?”

李叔良搖搖頭,“他們是一群狼,沒有吃到獵物怎麼可能撤退。”

李叔良嘆息一聲,走進了大帳,劉弘基跟著進了大帳,又連忙道:“大帥,卑職認為,敵軍撤退的目的是要等我們撤營出發,然後在半路襲擊我們,那時我們就沒有駐營的防禦,只能和他們硬對硬的打一仗,這是破我們防禦的最好的辦法。”

李叔良坐了下來,低頭半天不說話,他不希望是劉弘基說的這樣,可無論他怎麼想,劉弘基都說得完全正確,除非他不走,或許對方拿他無可奈何,可只要他一動身,對方就會抓住機會,他痛苦地抱住頭,自己到底該怎麼應對?

劉弘基的雙唇抿成一條線,目光十分嚴峻,他已經意識到對方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將,他能在稷山和正平縣之間截住他們這就說明對方善於抓住戰機,難道對方的主將就是楊元慶?

如果真是他,那他們面臨局勢就嚴峻了,劉弘基心中也緊張起來,“大帥,現在我們急須向主公求援,否則我們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李叔良一言不發地坐著,腦子裡有點茫然,思緒也一片混亂,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身子無力地靠在後面的大箱子上,他彷彿在思考劉弘基的建議,可又像無計可施地發呆。

就這麼坐了一刻鐘,劉弘基不敢打擾他,準備慢慢退出大帳,這時,他身後傳來了李叔良沉重的聲音。

“臨走時唐王已經告訴我,他只能拿出兩萬軍隊,要我集結河東各郡軍隊,還有太原的守軍,這樣就有十萬大軍,可以和楊元慶抗衡,就算我們求援,他也能讓河東各郡的守軍來支援我們,可你想過沒有,各郡的軍隊出發來支援我們,會不會被楊元慶的軍隊各個擊破?”

劉弘基身子一震,又慢慢轉過身,他不得不佩服李叔良思路慎密,楊元慶有三萬騎兵,這裡只有一萬,很可能其餘軍隊都拆散了,就是為了防止各郡來救援他們。

“那正平縣的五千守軍呢?我們可以調他們前來支援。”

他話音剛落,有士兵在帳外稟報,“獨孤太守派人來報信,說有緊急情況。”

“讓他進來!”

片刻,一名報信兵被帶了進來,他單膝跪下稟報,“獨孤太守派軍來援助,但被敵軍在山路伏擊,死傷慘重,獨孤太守只能堅守城池,希望李大帥能率軍入城,共同防禦。”

說完,他將一封信呈上,李叔良看完信,又將信遞給劉弘基,吩咐左右,“把他帶下去,賞錢五百吊!”

“多謝大帥賞賜。”

報信兵退了下去,李叔良看了一眼劉弘基,“你說現在怎麼辦?”

“大帥,對方是輕騎,應該沒有帶多少糧食和草料,我們不如固守營盤,等他們糧盡退兵。”

“不可能糧盡,絳郡是富庶之地,又剛剛收了麥子,他們哪裡弄不到糧食,而且除了正平縣外,其他各縣基本上都沒有守軍,想奪取易如反掌,再說,他們剛剛擊敗正平縣援軍,應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