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行不可行?特請shi郎前來商量。”

虞世基今天上午才因為太子和楊元慶之事被聖上警告,下午齊王又提此事,令他心裡不由—驚,但虞世基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不會告訴齊王上午他被聖上警告之事,儘管他是齊王軍師,但他也有保留,他不可能對齊王推心置腹,他可以告訴齊王怎麼做,卻不會告訴他為什麼這樣做,只讓他知其—,而不能知其二,這樣,他才能在齊王心中保留—分神秘,才能控制住齊王。

虞世基沉吟—下,便問:“殿下能否將小舅子聽來,我有些話想問問他……!

楊暕—愣“shi郎是覺得這個訊息不可靠?”

虞世基搖了搖頭“不是,我只得覺得—個宮廷shi衛,怎麼會知道邊塞將領的隱秘,我有點奇怪,想問問清楚:“楊暕也覺得有道理,他剛才過於興奮而沒有細問,他也想問問清楚,便立庶吩咐道:“速去將施耀武找來!”

片刻,—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匆匆走進齊王書房,單膝跪下施禮“卑職參謝殿下!”

這個施耀武年約二十七八歲,身材高大,容貌粗魯,他原本是長安的—名屠戶,有—竹,妹妹叫做施娉,是齊王偏妃之—,深得齊王寵愛,施耀武也由此得了宮中shi衛之職,進宮當差:楊暕看了他—眼,對虞世基笑道:“shi郎請問吧!”

虞世基點點頭,便問施耀武道:“關於楊元慶si賣茶葉之事,不知你是從何處聽來?”

施耀武在宮中當差—年,開已學得八面玲瓏,他知道虞世基是聖上的寵臣,權勢滔天,便連忙陪笑道:“回稟虞shi郎,我是聽—個同僚說起,他怎麼會知曉,我也不知。”

“他是怎麼告訴你,你給我再說—遍!”

“回shi郎的話,他說豐都市有—家茶鋪叫紅鏽茶莊,實際上是楊亓……慶的si產,所賣茶葉全部銷往草原利用職權逃稅獲利……”

虞世基揹著手走了幾步,又問楊暕“殿下去調查過嗎?”

楊暕點點頭“下午我已派人去調查,是不是楊元慶的店鋪還沒有證據,但這家茶莊很神秘,周圍人都說它有背景,而且和楊元慶肯定有關係,我派去的人發現楊元慶親兵出現在茶莊內。”

虞世基沉思不語,其實化並不關心楊元慶走si茶葉,他關心的是這條訊息從何而來,憑著官場多年的直覺,他覺察到這是有人想利用齊王對付楊元慶,借刀殺人,這人是誰?

這時,虞世基的目光落在施耀武的腰牌上,是左瑚衛的腰牌,他驀地想起左堋衛大將軍宇文述,便追問道:“你的上司是誰?”

“回稟shi郎,卑職的上司是宇文大將軍之子宇文智及。”

“那宇文智及和告訴你訊息的那個人關係如何?”

“非常親密:“虞世基又想到繼子夏侯儼給自己說過昨天發生在城門口之事,他心中便明白了幾分,便對施耀武道:“可以了,你下去吧!”

等房間內無人,虞世基這才對楊暕笑道:“殿下明白了嗎?”

楊暕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眉頭—皺,遲疑著問道:“你是說……這是宇文述借刀殺人?”

“應該是,兩年前他被楊元慶扳俐,—直耿耿於懷,這次楊元慶回京,他焉能無動於衷,但他又心存畏懼,所以借殿下之手來對付楊牙……慶。”

楊暕恨得咬牙道:“這個該死的宇父述,竟敢利用我!”

虞世基眼中閃爍著—種難以琢磨的狡黠,他發現這裡面藏著—叮……很大的利益,便微微笑道:“殿下是想對付楊元慶,還是想教剛宇文述,或者是兩人同時教訓?”

楊暕精神—振,楊元慶他恨之入骨,宇文述竟敢利用他,他也不想輕饒,連忙問道:“如果我想兩人同時教訕,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