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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得由新人掌管,你向我推薦一人吧!”
賀若雲娘愣住了,由她推薦一人,那就是不是她掌權,她費了半天勁,還是得不到家族之權,給別人做了嫁衣,賀若雲娘心中感到沮喪萬分。
“怎麼,你沒有合適的人可推薦嗎?”楊素又問道。
“不!不!我可以推薦一人。”
賀若雲娘不敢再多想,雖然她得不到權,但她可以推薦一個可以控制之人來掌權,也等於她間接掌權,她便道:“我推薦老四積善接任玄縱之位。”
老四楊積善是妾所生,和賀若雲娘沒有利益衝突,而且他受三個兄長排擠,和賀若雲娘算是同病相憐,正是這個緣故,他們母子二人走得很近,幾乎就結成了聯盟,如果賀若雲娘無法掌權,那她一定會推薦楊積善。
楊素心中明白,便點點頭道:“好吧!明天我會宣佈,由積善來代替玄縱,掌握家族大權。”
。。。。。。。。。。
第十七章 京城遊俠
楊府的權力變更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和元慶卻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一家一個月依然只有五吊錢,錢不夠用,就靠沈秋娘抄書掙錢補貼家用。
第二天一早,元慶和往常一樣三更起床,練完刀後,便走到廚房拎起裝有三個饅頭的小包,又在灶臺摸到一小瓶酒,將一顆丹藥服下,開始了漫漫長跑。
張須陀的築基方式與眾不同,他最注重長跑和水下訓練,長跑不用說,是鍛鍊人的耐力和肺活量,而水下訓練則能最大程度激發人的潛能,至少元慶是這樣理解。
張須陀給他佈置的功課是每天跑步二十里,從楊府到曲江池是十三里,來回就是二十六里。
現在是四更時分,坊門還沒有開,他需要翻牆出去,再避開巡街的武侯衛士兵,五更不到,元慶跑到曲江池北面的一條小河邊,就是他第一次被扔進冰窟窿之處。
今天是正月初四,天寒地凍,元慶在河面上用刀劃開一個直徑一丈的冰洞,便赤身跳入河中,一直沉到河底,又開始他每天必練的水底劈刀。。。。。。。
大半個時辰後,他在水底隱隱聽見一陣雜沓的馬蹄聲,有不少騎馬人從小河畔經過,他藏身在水下,騎馬之人看不見他,不過元慶有點奇怪,這裡是曲江池的一條支流,很少有人經過,更不用說大群騎馬人經過。
這時,一千刀也正好劈完,‘譁!’的一聲,元慶渾身痠軟地從水底鑽出,天色已經大亮了。
他又冷又餓,快步走到放衣服和小包的大樹前,伸手進樹洞,不料卻摸了一個空。
元慶愣住了,他練武三年,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放在樹洞的衣物和小包居然沒了。
他驀地轉頭,向遠處那群騎馬人望去,只見百步外,那群騎馬男子中有人拿根竹竿,竹竿上正挑著他的衣服。
元慶心中焦急,拔足追去,可剛跑了幾步,他便從地上拾起裝早飯的布包,這個布包跟了他三年,是他嬸孃在燈下用他的舊衣服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那曾密密麻麻經讓他感到無比溫馨的針腳已被馬蹄踩得骯髒不堪。
還有三個饅頭也被扔在地上,被馬蹄踩爛,這是嬸孃昨晚特地給他準備的早飯,嬸孃的一番心血就這樣被這群渾蛋踐踏了。
一股怒火在元慶的心中燃起,他捏緊刀柄,拔足之時卻本能地猶豫一下,對方是三十幾人,個個高馬長劍,他只是一個八歲少年,這般去爭鬥,只怕衣服要不回來,反受其辱。
就在這時,他忽然若有所感,一扭頭,在樹林深處的五十步外,他師傅張須陀不知何時到來?正冷冷地看著他,他的兩道目光冷得就像冰箭一樣,直戳元慶的內心,讓他無比羞愧,也激發了他內心的勇烈。
大丈夫臨戰怯敵,何以為大將?他狠狠一咬牙,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