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歲,他真的讓我揪心啊!”

裴敏秋也有點吃驚,“晉陵王快十七歲了嗎?”

蕭後苦笑了一聲,“他不是孩子了。”

停一下,蕭後小心翼翼又道:“王妃,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按理有些事我不該對外人說。可如果我不說。我擔心會出更大的亂子。”

裴敏秋知道,既然蕭後這樣說了,那她肯定是想說出來。裴敏秋笑道:“太后心裡有事,就說出來,藏在心中久了。還會生病。”

“王妃,我們都是過來人,一個已經成年的王爺不宜久居宮中,如果他只是貪杯好酒也就罷了,偏偏他還。。。。。。哎!我真的難以啟口。”

裴敏秋明白她未盡之言,是在說楊倓好色,這倒是一個問題,宮女並不是給親王準備的,這讓裴敏秋秀眉不由微微一蹙。

蕭後看出了裴敏秋心中的一絲不滿。她又道:“晉陵王在宮中呆久了,會亂了倫常不說,而且他時常去找皇帝。說些不該說的話。這讓我很擔憂。”

“他說什麼?”裴敏秋好奇地問道。

蕭後嘆了口氣,“說些不敬之言。剛才王妃也應該聽到了。”

裴敏秋明白了,是在說攻擊楚王的話,說些不敬的話,裴敏秋並不在意,但汙穢宮幃之事,她卻很反感,她沉吟一下道:“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和楚王說一說,按照正常的規矩給晉陵王開府,他既然已經快十七歲,確實不宜再住在宮中。”

蕭後心中暗喜,她把楚王妃引來就是這個目的,必須讓楊倓搬出晉陽宮,否則他遲早會毀了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

裴敏秋回到王府,天色已經快黑了,進了內堂,張出塵便迎了出來,有些埋怨她道:“這麼晚才回來,吃晚飯了嗎?”

裴敏秋歉然笑道:“隨便弄點吧!說實話,確實有點餓了。”

“你等著,我給你去端點來。”

張出塵轉身出去了,裴敏秋卻叫住她,“元慶回來了嗎?”

“早回來了,現在在書房呢!”

裴敏秋點點頭,坐了下來,心中卻在想著蕭後給她說的事,很快,張出塵端來了飯食,裴敏秋簡單吃了一點東西,起身便去楊元慶書房了。

裴敏秋是個極為聰明之人,她事後已經反應過來,蕭後恐怕是特地向她說晉陵之事,連送賀禮也是為了把她請過去。

不過蕭後雖然是耍了心機,但裴敏秋還是要處理這件事,她畢竟是女人,考慮問題很細膩,一個成年王子住在後宮,而且沉溺於酒色,無疑是玷汙了後宮,會帶來很多後患,會影響到楊元慶的名聲。

無論如何,裴敏秋不能容忍這種事情,她是個有心之人,這件事她不想再拖下去。

走到楊元慶書房前,她敲了敲門,書房裡傳來楊元慶的聲音,“是誰?”

“夫君,是我。”

“進來吧!”

裴敏秋推門走了進去,房間裡光線明亮,楊元慶正伏案寫著什麼,見妻子進來,便放下筆笑道:“今天去見蕭後了嗎?”

“哎!”

裴敏秋微微嘆息一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楊元慶起身坐到她身旁,攬著她的腰笑問道:“怎麼,進宮受氣了?”

“怎麼可能?”

裴敏秋將頭枕在丈夫肩上笑道:“以我夫君的權勢,天下誰還敢給我氣受,今天蕭後太謙卑了,我都有點不習慣。”

“那你還嘆什麼氣?”

裴敏秋坐起身,臉上變得嚴肅起來,“夫君,我找你是有正事呢!”

楊元慶見她一臉嚴肅,心中嬉笑之意也消失了,便點點頭,“你說吧!什麼事?”

“夫君,你覺得晉陵王不該搬出晉陽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