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而力不足,導致現在到處都在漏水。

雖然他也贊成李淵去爭奪河東,但李淵當時是拍胸脯向他保證,能保住太原,而且關隴也不會出事,可現在……

獨孤震覺得有必要和李淵再好好談一談。

官房內,李淵正在和裴寂及世子李建成商議應對之策,李淵昨晚一夜未睡,顯得精神十分疲憊,兩眼熬得通紅,聲音也有點嘶啞。

“薛舉雖然攻打大震關但我認為他不能持久,畢竟前期損失太大,只要我們婆守大震關,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退兵這一點我不懷疑,所以對薛舉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擺擺手,止住了想說話的李建成,又道:“至於楊元慶一萬騎兵,那更是一種姿態,他們也不只是包圍安定城而不南下嗎?因為他們也很清楚,騎兵攻不下城池,糧草難以解決而且只是一萬騎兵我認為楊羌慶只是向我們施壓。”

這是李淵苦思一夜想出的結論他的想法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李淵是一方雄主,他有常人難及的眼光,看問題比較透徹,他堅決道:“這應該是楊元慶為配合河東戰役而實施的圍魏救趙之策,目的是逼我們放棄河東,可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會讓他得逞。”

李建成終於忍不住說:“可是父親關隴這樣反覆拉鋸之戰,對民眾傷害太大,孩兒很擔心我們統一了關隴也是千瘡百孔,糧草稅賦難以支撐我們的天下大略,孩兒認為還是應該集車精力統一關隴,尤其河西的馬場,對我們的將來的爭霸有著深遠影響,再這樣遲遲拖下去,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裴寂也勸李淵,“殿下,臣擔心的是我們兵力不足,現在長安守軍加上柴將軍的三萬軍和竇將軍的兩萬軍,一共只有十萬人,而且其中五萬士兵都是訓練不足,假如世民在河東若不敵楊元慶,損兵折將而歸,那我們會變得極為被動,恐怕三五年之內都翻不了身。”

裴寂非常瞭解李淵,他見李淵對河東還是不死心,他的心中也開始憂慮起來,這時,一名侍衛在門口稟搬:“丞相,獨孤右僕射求見!”

“井他進來!”

李淵對獨孤震不敢怠慢,獨孤震不僅是他舅父,同時也是他目前最大的支持者。

李淵又對建成和裴寂道:“你們二人先退下吧!”

“是!”

兩人起身行一禮,告退離開了房間。

片刻,獨孤震快步走進了房內,他上前施禮道:“卑職獨孤震參見丞相。”

獨孤震現任尚書右僕射,按照隋朝的官制,尚書省左右僕射,門下省納言和內史省令,都可以稱為相國,但在長安則不是,由於李淵本身被封為丞相,那麼三省首腦就不能再稱為相國,所以獨孤震雖然官任尚書右僕射,也只是一個高品官員,而不能稱為相國。

儘管如此,李淵還是非常尊敬他,便連忙回禮:“右僕射不必多禮,請坐!”

獨孤震坐了下來,一名從事給他們上了茶,獨孤震沉吟一下道:“我來找相國,是有幾個問題想提出來。”

獨孤震也很小心,雖然他是李淵舅父,是獨孤氏家主,更是關隴貴族首領,但他也知道,李淵的壯大也並不完全是靠他們支援,他本身也有強大的實力,李淵現在大權在握,不久還會登基為帝,在這種情況下,過於壓迫李淵,將來會對獨孤家族不利,他必須要留一點餘地。

李淵也同樣對獨孤震很謹慎,他準備再從關隴募兵,這就需要得到關隴貴族的支援,關隴貴族在關隴直接或間接控制著大量人口,關隴九成以上的商業也被控制他們手中,無論糧食、稅賦還是兵源,李淵都有求於關隴貴族,在某種程度上他就是第二個宇文泰。

李淵欠身笑道:“有什麼問題,右僕射儘管提出來。”

獨孤震儘管用一種委婉的辦法表達他的述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