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定他為第十一名,放縣令。”

杜如晦接過紙條看了看,只見上面寫的名字是‘皇甫喬’,他愣了一下,姓皇甫,這會是誰,難道是原來洛陽相國皇甫無逸的後人?可是又想不起皇甫無逸和楊元慶有什麼交情。

楊元慶笑了笑,“不是什麼名人,只是一個故人之子,早已隱居,我答應過他,給他兒子一個前途。”

“卑職明白了。”

杜如晦小心地把紙條收入懷中,他又喝了一口茶,這才把話題轉到今天的重點上,他小心翼翼道:“殿下知道這些天太原盛傳之事嗎?”

“你是說瑞兆之事?”

楊元慶目光一挑,銳利地盯住了杜如晦,“那些瑞兆是紫微閣策劃的嗎?”

“不!不!不!”杜如晦慌忙擺手,“沒有殿下的同意,紫微閣怎麼敢擅自做主,不是我們所為,我們也正在查,只是現在還沒有線索。”

楊元慶點點頭,他也相信不是紫微閣所為,但杜如晦的正式表態還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紫微閣就不要查了,我已讓魏賁去查,你們的能力比不過他們。”

“這倒也是!”

杜如晦苦笑一聲,他們確實比不過,但他今晚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登基的大問題。

“殿下,關於。。。。登基之事,且不說那些瑞兆。但文武百官確實是希望殿下能儘早登基,據我所知,已經有官員在私下聯絡,要寫百官請願書呼籲殿下登基。紫微堂也是這個意思,殿下,戰勝突厥,民意高漲,正好順勢而為。”

說完,杜如晦滿懷期望地注視著楊元慶,但楊元慶還是搖了搖頭。“我不妨給你交個底,在滅掉唐朝之前我不會登基,就算攻下關中也不會,這是我早已決定之事。”

杜如晦見楊元慶態度堅決,只得罷了,這個不是故意推遲,而真是早有計劃。

“好吧!那卑職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其他事等殿下從井陘回來後再說。”

楊元慶點了點頭。吩咐外面親兵,“送給相國出府!”

杜如晦拱手告辭,可走到門口他想起一事。腳步遲疑了一下,楊元慶眼光極為銳利,一眼便看出了杜如晦心中還有事,便笑道:“相國還有什麼事要說?”

杜如晦慌忙搖頭,“不!不!沒事。”

楊元慶看出了他的慌張,有些不悅道:“老杜,從大業元年你就跟我去豐州了,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難道還有什麼事要瞞著我嗎?”

杜如晦嘆口氣,“不是卑職要隱瞞殿下。實在是因為關係到殿下的家事,卑職不敢亂說。”

“我的家事?”

楊元慶更加狐疑了,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你說!什麼家事?”

萬般無奈,杜如晦只得吞吞吐吐道:“大概在四五天前,世子問過我關於瑞兆之事。就這件事,別的沒有了,卑職告辭!”

說完,杜如晦慌慌張張地走了,他心中十分懊悔,剛才為什麼要遲疑半步,被楊元慶看出來,走出房門,杜如晦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你這張該死的嘴!”

房間裡,楊元慶眉頭皺成一團。他在體會杜如晦這句話的深意,什麼叫做世子問過他瑞兆之事,他知道杜如晦絕不會無的放矢,說這話,肯定是有深意。

可瑞兆之事,和寧兒有什麼關係?楊元慶揹著手走了幾步,他的腳步忽然停住了,他想到一件事,難道是寧兒?

楊元慶的臉sè在這一剎那大變,他終於明白了杜如晦的深意,杜如晦其實是在指王府玉璽之事。

楊元慶重重跌坐在位子上,他簡直不敢想象,那玉璽竟然是自己兒子所埋。

楊元慶和杜如晦相處了十幾年,對他的xing子瞭如指掌,他絕不會妄言,他既然敢說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