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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嫁喪夫,寡居在孃家,儘管他心中很同情,但畢竟裴幽是寡居,他對她的感覺,還遠遠到不了那種不顧流言蜚語的程度…好看的:。
相比之下,他喜歡裴敏秋的恬靜和親切,不遠不近,不冷不熱,讓他感到很自在從容,和兩年前失碎琺琅瓶那種無助的青澀相比,她變得成熟和從容了。
“多謝將軍關心,祖父身體很好,前天聽有點感恙,大家都擔心,可休息了一夜,昨天一早又如常上朝。”
裴敏秋揮動宮羅扇,款步姍姍,和元慶並肩而行,她又嫣然巧笑道:“前月,祖父還在家學裡提到,批評裴家子弟四體不勤,都是些文弱書生,要求大家不要人人都走書之路,也可以去邊塞從軍,像元慶將軍一樣成為陰山飛將,威震一方。”
“祖父過獎了,太平盛世,還是文采風流更有優勢,像我這種一介武夫,也只是因為一武。”
“將軍太謙虛了!”
裴敏秋抿嘴一笑,兩頰笑渦如霞光dàng漾,道:“誰將軍不懂文?‘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i是將軍的詩文,鏗鏘有力,令人奮進,還有剛才將軍見我時隨口而言,人生何處不相逢,平淡中卻見深意,一般的裴家子弟也未必寫得出,還有‘寧為百夫長,不做一書生’,不就是將軍五歲時所作嗎?”
裴敏秋清眸流盼,笑語盈盈,讓楊元慶既暗自慚愧,可又有點心中得意,有佳人崇敬,他若否認是自己所寫,豈不是大煞風景?
“讓姑娘見笑了。”楊元慶乾笑一聲,他有點奇怪,難道高熲來拜訪過裴矩了嗎?
裴敏秋卻不肯放過他,她雖然不是裴幽那種火爆子脾氣,一點心事都藏不住,但不是裴喜兒那種文靜內向,心事從不讓人知曉。
楊元慶的武藝她是知道了,可她更想知道楊元慶的文采,前不久,前相國高熲來拜訪祖父,祖父提到楊元慶在大利城大敗十萬薛延陀軍,堪稱大隋後輩大將第起了元慶五歲時的一件軼事,他寫了一首詩,令人拍案叫絕,時隔十幾年,高熲依然記得。
這首詩裴敏秋無意中看到了,她心中充滿了好奇,但又有點不相信,她就想找機會讓元慶再寫一首,今晚可不是機會嗎?
幽姐和喜兒帶著綠茶早不見了蹤影,十名手下也遠遠跟著他們,涼風習習,夜靜人闌,正是寫詩的良辰。
“將軍可能再應景寫一首詩?”裴敏秋低聲笑道。
楊元慶愕然,到最後,卻是讓他寫詩,時候學得東西早就還給了嬸孃,他哪裡會寫,就算抄一首,他一時也想不起,便連連擺手,推辭道:“這個只能是偶然有靈感才行,真要我隨口淫詩,豈不是變成大學士了,我還去守什麼大利城。”
“將軍,就淫一首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就我一人知道,將軍,好不好?”
裴敏秋語氣裡帶著少女的撒嬌,活潑潑的一雙秋波,越顯得神情如水,貌yàn於花,令楊元慶怦然心動。
“讓我淫什麼?”
裴敏秋抬頭見一掛銀河從頭頂鋪過,星光密集璀璨,心中忽地想起前幾天正是七夕,那天夜裡她仰望一掛星河,顧影自憐,心中竟湧起一絲不清的情愫,她低低嘆息一聲,緩緩淫道: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楊元慶能感受到裴敏秋心中的傷感,不知道她是顧影自憐,還是心有所屬,而眷屬難成,想安慰她,卻又不知從何起,他望著天上一掛銀河,想起了一首傳誦不衰的絕唱,也低聲道:
纖雲弄巧,
飛星傳恨,
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yulu一相逢,
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
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