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元安酒肆’就是原來的一品居酒肆,盧豫以前常去,一品居酒肆因違規賣酒而被查封,官府將它拍賣了,新東主便將酒肆改名為‘元安酒肆’。

盧豫心中有些驚訝,因為要避楊元慶的諱,很多帶元字的店鋪都改名了,這家酒肆卻叫元安酒肆,而且楊元慶偏偏在這裡請他赴宴,這家酒肆和楊元慶有什麼關係?

他進了酒肆大門,掌櫃早看見了他,也認識,連忙行禮道:“原來是盧相國,可是來赴楚王之宴?”

盧豫點了點頭,掌櫃連忙一擺手,“在五樓,盧相國請跟我來。”

盧豫跟著他一路上了五樓,即將上五樓時,掌櫃卻停住了腳步,“相國,很抱歉,我不能上去了,五樓已被包下,不準任何外人進去。”

掌櫃轉身要走,盧豫卻叫住了他,“我忘記問了,這座酒肆是楚王開的嗎?”

掌櫃笑著搖搖頭,“我家東主姓裴,失陪了。”

掌櫃快步下樓去了,盧豫眉頭一皺。姓裴。莫非這是裴家所開?

他走上了樓,只見樓梯口站著八名身材魁偉的巨漢,個個長得滿臉橫肉。目光兇狠,惡狠狠地盯著他,盧豫心中有些不舒服。這算什麼,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盧相國!”

只見裴青松從走廊裡面快步走了過來,向他施一禮,“相國請跟我來,殿下已經在等候了。”

看見裴青松,盧豫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八名雕塑般的巨漢,搖了搖頭。

裴青松會意,連忙笑著解釋道:“主要是怕閒人上來。所以殿下才命令幾名長相兇狠的手下守住樓梯,沒有針對盧相國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

盧豫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又問道:“今天楚王除我之外。還請了誰?”

“沒有別人了。只有盧相國,本來我昨天來訂房間時。還有崔相國,但不知為什麼,殿下告訴我,崔相國不來了,所以只有盧相一人。”

盧豫當然知道,這裡的崔相就是指崔弘元,他心中一愣,崔弘元不來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難道楊元慶和崔弘元見過面了?

他們來到走廊盡頭,裴青松推開一間房門,“盧相國請吧!”

盧豫走進房間,只見房間裡站著數十名侍衛,執斧拿刀,斧刀雪亮閃光,殺氣騰騰。

盧豫忽然意識到,今天恐怕不是什麼好宴了,楊元慶顯然是在威脅他,雖然不一定是要殺他,但這種架勢,卻是在暗示著什麼?

想要用武力剷除盧氏家族嗎?

就這時,他忽然聽見房間裡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你這個價格太低了,我整個五樓都是雅室,一箇中午不開張會損失多少,今天生意又不錯,你至少要再加五百吊。”

“可是你買這座酒肆,我可出了不少錢!”這是楊元慶的聲音。

“我可不管,我現在是寡婦,要養孩子,開支很大,你是堂堂的楚王,不至於連幾百吊錢也要耍賴吧!”

“拿你沒辦法,就再加五百吊,但我先說好,不準再有第三次。”

“嘻嘻!保證沒有了,好了,我不打擾你,先走一步。”

門一開,一名年輕女子迎面出來,一眼看到了盧豫,女人吃一驚,脫口而出,“盧二叔!”

盧豫也覺得她有點眼熟,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正愣神時,年輕女人卻嫣然一笑,快步走了。

盧豫見她的頭髮上帶著一朵白花,這是還在服孝的標識,她是誰?

盧豫滿心疑惑地走進裡間,只見裡面只坐著楊元慶一人,桌上已經上了幾盤冷盤,楊元慶頭戴紗帽,身穿淡紫色長袍,腰束革帶,笑容滿面。

“盧相國終於來了,請坐!”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