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本身就是如此。

楊昭聽說兄弟也在,他臉色微變,他有點不想再呆驛站,只是已經來了,他也不好離開,便勉強道:“我們只是小憩片刻,準備點簡單飯食,我們吃完就走。”

“好的,下官去準備,請殿下去驛內休息!”

車門開了,楊昭的妻兒下了車,南陽郡主也跟在後面,幾十名宮女簇擁著她們從另一扇門向驛站內而去。

楊元慶跟著楊昭進了驛站大門,驛站一進門便是左右兩個院子,其中一個院門口站了十幾名侍衛,這是楊暕的院子,他們也在院中休息。

楊昭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給兄弟打個招呼?這時一群人卻從院中走出,中間一人頭戴紫金冠,身著赤黃袍,腰束玉帶,和楊昭的打扮一樣,但此人卻長得丰神俊朗,氣質飄逸瀟灑,年約二十歲上下,楊元慶立刻便猜到,他就是豫章王楊暕。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皇族,竟然會是京城三霸之首,楊暕感覺楊元慶在看他,他冷冷地瞥楊元慶一眼,目光中有一絲不悅,楊元慶已經換掉邊塞軍裝,他沒有帶衣服,便穿一身侍衛服,楊暕把他當做侍衛了。

他立刻笑眯眯給兄長施禮,“大哥,小弟以為你該早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他倆小時候關係很好,兄弟親密,但楊暕十五歲成婚後,兄弟二人見面次數越來越少,關係也越來越淡,楊暕開始從骨子裡瞧不起這個肥胖如豬一般的兄長,這兩年,隨著他們父親東宮之位坐穩,兩人之間的關係又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微妙,至少楊昭知道,楊暕買通了母親身邊的人,天天說自己的壞話,弄得母親也開始有的嫌厭他了,這讓楊昭心中很難受,同時他心中也對兄弟極為不滿。

楊昭淡淡道:“我剛從洛陽趕回來,當然要晚一點。”

“哦!原來如此。”

楊暕裝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忽然附耳對兄長低聲笑道:“我以為是馬車太重,馬兒跑不快的緣故!”

楊昭勃然變色,他重重哼了一聲,轉身便走,楊暕笑眯了眼睛,盯著兩名侍衛扶著兄長肥胖的身影,笑眯的眼中射出一絲冷冷之意,“連路都走不動了,這種廢物還想治理天下?”

楊元慶聽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有些吃驚,楊暕好歹也是個王爺,父母都是知書達禮的貴族,他從小飽讀經書,在宮中長大,應該多少有點染一點威嚴之氣,可他居然像個小戶人家的無賴子弟,譏諷兄長肥胖,一點王者的氣度和涵養都沒有。

楊元慶暗暗搖頭,估計長一輩奪嫡之爭,又在下一輩中複製了。

楊元慶又看見楊暕身後有四名身材雄壯的武士,他們打扮不像侍衛,四人目光冷厲,骨健筋強,有萬夫不當之威,讓楊元慶頗為好奇,這四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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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驛丞終於送走了豫章王楊暕,讓他長長鬆一口氣,畢竟這是仁壽宮腳下,楊暕雖是京城首惡,卻不敢輕易鬧事。

他剛要回去,卻見御道上一支數百人軍隊護衛著一輛馬車駛來,秦驛丞一眼認出,為首大將正是左武衛將軍於充。

他連忙上前施禮笑道:“於將軍可進來喝杯水酒?”

於充沒理他,下馬走到車窗前恭恭敬敬道:“殿下,要去驛站吃點東西嗎?”

車窗開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秦驛丞卻像見到鬼魅一樣,驚得連連向後退了幾步,車上之人竟是前太子楊勇。

楊勇看了一眼驛站,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儘早去探望父皇吧!”

車窗刷地拉下,馬車起動,數百士兵護衛著馬車向仁壽宮方向而去,秦驛丞有點失魂落魄,自言自語,“真是見鬼了,連聲音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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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一行人在院內主堂裡坐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