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大人責打,但小孩子卻被他打怕,以後不敢再欺負他和妞妞,不敢辱罵嬸孃。

元慶已經深深體會到在這個弱肉強食時代的生存之道,他要想不被人欺,只有他更狠,更兇悍,沒有第二條路。

他從側門衝進中庭,一眼便看見了楊巍幾個小孩,一個個身著鮮亮的錦袍,頭戴小金冠,而元慶卻身著布衣,父親楊玄感早就把他忘記,而祖父楊素也兩年未見,他們生活清貧,都是嬸孃買布給他做衣。

五六個小孩都站在花壇上,手中拿著木刀木槍,表情兇狠,頗像土匪的模樣。

“他來了!”

一個小孩先看見他,喊一聲,楊巍跳下來,他比元慶要高半個頭,又胖又大,手中拿一把木劍,他用木劍一指元慶:“野小子,跪地投降,爺爺饒你一命!”

元慶冷笑一聲,這幫小屁孩!

他走上前,六個小孩一下子將他圍住,在元慶看來,他們就是六根柴禾,他從腰間拔出一根一尺長的柴棒,趁六人想擺出劫匪的架子,他突然發動。

他動作極快,力氣又大,瞬間便將六個孩子手中兵器擊飛,他拳打腳踢,像猛虎一般,兇悍無比,下手毫不留情,既然打了,就要把他們徹底打怕,他將六個孩子打得哭爹叫娘,滿地打滾,金冠打癟,錦衣撕爛,最慘是楊巍,被元慶一棒打在腦門上,頭破血流。

“停手!”

有人大喊一聲,“你快住手!”

元慶見有人干涉,才慢慢停下手,他拍拍手,扔掉柴棒,只見從庭院外出現兩人,前面一人氣急敗壞跑進來,他認識,是祖父楊素的心腹幕僚封德彝,二十四五歲,身材削瘦,目光奸詐,顯得十分精明能幹。

後面一人他卻沒見過,年約五十歲,身材很高大,此人面板白淨,留著三縷長鬚,眼睛細長,目光深邃而明亮,他身著大科綾羅紫色袍衫,頭戴黑紗方帽,腳穿烏皮**靴,雖然他打扮是文官模樣,但元慶憑感覺便知,此人也練過武,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氣勢。

中年男子老遠便見元慶發威,將六個孩子打滿地打滾哭喊,心中有些驚異元慶的兇悍。

封德彝是奉命領引前來拜訪楊素的貴客,正一路上誇讚楊家家風嚴謹、兄弟和睦、妯娌間親如姐妹,沒想到一進中庭便遇到了小孩打架,而且打很慘烈,居然見血了,讓封德彝大丟面子,他又氣又惱,衝上前大喊住手。

他見過元慶,不由恨聲斥他:“怎麼又是你,你怎麼總是欺負人?”

元慶見他不問青紅皂白便將責任推在自己身上,便冷哼一聲,“君子不平則鳴,有何不可?”

“說得不錯!”

隋風欣賞強者,後面的中年男子見元慶一個人能打六人,眼中露出讚賞之色,走上前笑道:“你是楊相國孫子?很會說話嘛!”

封德彝搖搖頭道:“高相有所不知,他是玄感之子,是個最沒用的庶子,除了打架厲害外,別的一無是處,你看,今天是初七,他便開始惹禍。”

元慶聽封德彝稱這個中年為高相,他心念一轉,此人不會是大隋的第一相國高熲吧!

在隋文帝時代,高熲排位權臣第一,楊素只是第二,元慶久聞大名,他立刻想到可以在高熲面前表現一下,說不定自己又有機會。

封德彝見他傻呆站立,一點靈性沒有,剛才他還誇讚楊家子弟個個聰穎,偏偏遇到這個闖禍的小孩,他只覺一陣頭疼。

“我一定要讓你父親好好管教你!”

元慶瞥了他一眼,他早就知道這個封德彝兩面三刀,見風使舵,尤其喜歡在後面告狀,他今天教訓這幫野小子,不怕被處罰,頂多打一頓,但封德彝如果去添油加醋,問題就會變嚴重,他擔心鄭夫人會處罰嬸孃,元慶見名相高熲對自己頗為讚賞,他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