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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到了一封求救信,是她舅舅王緒寫來,懇求她能救救表兄王淇,但她從丈夫的語氣中發現,似乎王家還要遭遇更大的麻煩,不僅是王淇一人那麼簡單,她的心中著實有些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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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更深之秘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王家禁酒案就彷彿被凍結一樣,忽然又沉寂下來,再沒有人被抓捕,被抓捕的三人也沒有審訊,沒有任何說法。
不過,一品居酒肆和進士酒樓依然被查封,而且王家的三座田莊和十幾家店鋪也全部被封,由軍隊控制,不準任何人靠近。
更重要是,公共場合上上下下所有人在談及這件事,在第一天鬧得沸沸揚揚後,到第二天更象添一盆火油,酒肆、青樓、客棧,所有的人都在談論此事。
整個事件就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鉗制住,令人感覺到一種不正常的沉寂,又有一種火山即將爆發前的抑悶。
中午時分,太常寺少卿薛收騎馬來到了王家府門前,自從關於勤儉建國的朝會召開後,很多措施都開始逐一下發。
包括官員新朝服不再用絲質,而採用細麻,也包括六十歲以下官員不得再乘坐馬車,而是改為騎馬。
薛收便是騎一匹馬來到了王府門前,他有些憂心忡忡,王家發生的禁酒案他也有所耳聞,只是他不明白王家怎麼犯下這樣愚蠢的錯誤。
如果是王家子弟擅自所為還可以理解,可如果是王緒的安排,那就是一種政治上的愚蠢了。
薛收是河東薛氏家族的重要人物,汾陰薛氏也是河東名門之一,僅次於聞喜裴氏和太原王氏。
其家族在隋朝最著名的人物便是一武一文,武是薛世雄,文則是薛道衡,而薛收便是薛道衡之子。
薛收今年約三十歲出頭,長得容貌清秀,身材瘦高,談吐文雅從容,從小讀書過目不忘,五歲便能寫詩做賦,被譽為神童。深得其父薛道衡的喜愛。
十六歲時,薛道衡把他送到王學,河東大儒王通收他為徒,悉心教育培養,使薛收漸漸成為一個才學出眾優秀人才。
當楊元慶率軍佔領河東,建立新隋朝後,王緒把他推薦給楊元慶,封為太常少卿。
薛收的憂心並不僅僅是因為王家違禁釀酒。而是在於王家和朝廷的危險對抗。這次王緒發動其黨羽反對隋軍攻伐中原,名義上是為了田莊佃農逃亡問題,但薛收感覺其中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自己作為王黨之一。已經漸漸被捲入了這場鬥爭的漩渦之中,這令薛收感到憂心甚至害怕,他並沒有準備好。他更擔心自己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薛收來到王府側門前,翻身下馬,他從來不走王家正面,每次都是從側門進府,剛走到臺階前,門卻開了,迎面走出一名年輕男子,約二十七八,正是王緒之子王凌。
薛收一怔。王凌不是在長安嗎?據說還是太子李建成的幕僚供奉,當然這只是唐朝拉攏王緒的手段。
薛收和他曾是五年同窗,很清楚這個王凌的才學,很平常,根本談不上才學出眾,而且喜歡風花雪月,狎妓飲酒。放蕩形骸。
王凌一眼看見了薛收,頓時大喜,“伯褒兄,真是巧啊!”
薛收並不喜歡這個王凌,他淡淡一笑。“是啊!我們好幾年不見了,賢弟別來無恙?”
“我很好。聽說伯褒兄出任太常少卿,令人羨慕,不過我也不錯,當上東宮文學館供奉,這件事你知道嗎?”
王凌從腰間取下一塊金牌,得意地在薛收面前晃了一下,“東宮文學館只有十二名供奉,享受正四品待遇。”
薛收微微一笑,“那就恭喜賢弟高就,改日我們再聊,令尊在嗎?”
王凌見他對自己的金牌並不感興趣,只得訕訕收了金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