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容納百餘人,裡面有四五十人用餐,有男有女,大多是客商打扮,見他們到來,很多人都緊張地站了起來。

宇文皛馬鞭一指,惡聲令道:“把這些人統統趕走!”

十幾名侍衛衝進去,用皮鞭劈頭蓋臉抽打,“滾!統統滾開!”

幾十名食客嚇得跌跌撞撞而逃,年輕夥計急得跺腳大喊:“喂!你們還沒有給錢!”

“別嚎了!把官爺們伺候好了,有你的賞錢。”

大群侍衛迅速坐滿了酒棚內的位子,馬就拴在外面的木樁上,宇文皛拍桌子喊道:“有酒肉沒有?”

“回稟官爺,上午剛殺了一頭驢,昨天進了幾十壇酒,不過不是好酒。”

“別囉嗦,全部端上來!”

十幾名夥計慌忙去抬酒端肉,宇文皛打量一眼旁邊伺候他的夥計,見他長得目清眉秀,隱隱有一種書卷氣,不像夥計,倒像大戶人家的讀書人,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姓徐,叫做徐業,本郡人。”

“嗯!看你模樣像個讀書人,怎麼做了酒保?”

夥計苦笑一聲道:“盜匪橫行,家裡被搶掠一空,父母姐妹都死了,我流落衛南,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眼看要餓死,多虧酒鋪掌櫃收容,做夥計混口飯吃。”

宇文皛眉頭一皺,“東郡也有亂匪?沒聽說啊!”

“有!南去兩百里外,四縣交界處,有一座大山叫瓦崗山,兩個月前,千餘名盜賊佔山為王,稱為瓦崗寨,首領叫做翟讓,帶領手下四處打家劫舍,小人家都是毀在他們手上。”

宇文皛一驚,“他們會到衛南。縣來嗎?”

年輕夥計搖搖頭笑道:“官爺放心,他們現在力量還小,最北也只到韋城縣,離這裡還有一百多里。”

宇文皛這才稍稍放下心,這時,夥計們端著酒肉上來了,驢肉切成拳頭大塊,先用鹽水煮,然後澆上醬汁,噴香撲鼻,頗為誘人,酒卻不怎麼樣,又黃又渾,像馬尿一樣,宇文皛看得直皺眉,這能喝嗎?

年輕夥計苦笑道:“小店的酒都是賣給過往苦力客商,不可能進好酒,官爺就湊合著喝吧!”

宇文皛倒了一小杯,嚐了嚐,‘噗!’地吐掉了,罵道:“又酸又臭,真他娘跟馬尿一樣。”

他是養尊處優之人,這種酒他是不會喝,不過肉很不錯,這是嫩驢肉,肥而不膩,回味醇厚,他一口氣吃了三大塊,豎起大拇指讚道:“不錯,京城寶鼎記的驢肉也沒有它香。”

別的侍衛卻不在意酒不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猜拳斗酒,喧譁聲不絕,宇文皛吃得高興,他斜眼瞥了一眼面前這個年輕夥計,年紀也就十七八歲,眉清目秀,面板白皙,他便動了邪念,笑眯眯道:“我說你這個讀書人,做什麼夥計,我身邊正好缺一個管文書的書童,你就替我做事吧!”

年輕夥計怯生生問:“官爺是。。。。。。”

宇文皛握住他的手,曖昧地笑道:“我姓宇文,是欽差大臣,皇帝派來的,懂嗎?跟著我可以吃香喝辣,有高頭駿馬騎,豈不快活!”

年輕夥計慌忙跪下磕頭,“徐業謝官爺!”

宇文皛呵呵一笑,就在這時,他眼前一花,頭劇烈眩暈起來,隱約見周圍侍衛全部倒下了,他心中暗叫不妙,卻已經晚了,身子一歪,翻滾在地上。

酒棚內二百名侍衛全部,剛才被趕走的客人都笑嘻嘻回來了,有人拍手笑道:“曼陀羅酒果然喝得妙!”

年輕夥計面沉如水,猛地一腳向宇文皛踢去,罵道:“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打老子徐世勣的主意!”

這是掌櫃走上前施禮,“三當家,怎麼辦?宰了他們嗎?”

“不能擅殺!”

徐世勣是瓦崗寨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