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著實有些煩惱,其實他並不擔心楊元慶擴充軍事力量,而楊元慶舉行科舉,他卻極為重視,這是一種政治舉動,是楊元慶獨立的一種徵兆,令楊廣無法容忍。

這時,一名宦官在門口稟報,“陛下,獨孤相國來了,求見陛下!”

“宣他進來!”楊廣無奈地嘆口氣,他深恨楊元慶的科舉,卻又沒有什麼辦法阻止。

片刻,獨孤震走了進來,躬身施禮,“臣獨孤震參見陛下!”

“獨孤愛卿,你有什麼事急著見朕?”

“回稟陛下,是關於高熲。”

楊廣精神一振,這也是他極為惱恨之事,高熲竟然敢去幫楊元慶,簡直是活得膩煩了。

“你說!”

“陛下,絕不能讓高熲輔佐楊元慶……。”

獨孤震話沒有說完,楊廣便打斷了他的話頭,“這個朕心裡很清楚,只說你的策略。”

“陛下,臣建議陛下重新召高熲入朝為官,臣相信,以他對名聲的看重,他不敢不來。”

楊廣眯著眼沉思片刻,這是個好辦法,高熲的三個兒子都在朝中為官,除非他不想要兒子的命。

楊廣又想了一想,便點頭應允了,“可以,既然他喜歡跑邊疆,朕就封他為司隸臺大夫,替朕去安撫嶺南和交趾蠻族!”

第二十九章 尋找軍資

在五原郡郡衙前,高熲接受了宣旨官當眾宣讀旨意,楊廣封他為內史令兼司隸臺大夫,命他立刻入京赴職,對高熲而言,這道旨意他不得不接受,除非他不承認自己的隋臣。

高熲和眾人依依惜別,跟著宣旨官踏上了南歸的道路……

房間裡,楊元慶負手凝視著窗外,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沮喪,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失策了,他過早地把高熲拿出來,以高熲的盛名,焉能不招楊廣的嫉恨?

雖然高熲做主考能吸引天下士子眼球,但這卻是要以他後期失去高熲的代價,一得一失,明顯是失大於得,如果是在後期爭霸時期再拿出高熲,那他獲得政治上的優勢是任何一方都難以比擬,但現在……楊元慶低低嘆了口氣。

一旁杜如晦小心翼翼勸他,“總管,雖然高閣老被召回朝廷,但畢竟天下都已經知道,高閣老是支援總管,也會讓很多人追隨高閣老,將來高閣老的影響力還會顯現,再說,以高閣老現在的年紀,他未必能支援到那時,現在讓他做主考,也未必是失策。”

楊元慶搖搖頭,“失策就是失策,長史不用再安慰我,關鍵是要吸取這一次失策的教訓。”

說到這,楊元慶又問他道:“長史認為我該吸取什麼教訓?”

杜如晦低頭沉思半響,緩緩道:“我認為是總管這段時間太順了。”

楊元慶點點頭,“你說得一點不錯,這幾個月我確實是太順了,順利奪取軍權,順利鞏固軍權,順利獲得大家的支援,勢力順利南擴,一路順風,就讓我有些忘乎所以,昏了頭,竟把高熲推出來做主考官,卻忘了高熲的命運不是掌握在我楊元慶手中,也不是掌握在他自己手中,而是在楊廣手中,一紙聖旨便把他召回去了,輕敵者必敗,我的這個教訓慘痛啊!”

杜如晦微微笑道:“其實我覺得高熲離開是一件好事。”

楊元慶回頭看了一眼杜如晦,不解地問道:“長史此話怎講?”

“總管不能總是靠別人,沒有了高熲,難道總管在政治上就會輸嗎?沒有了高熲,總管便只能靠自己,踏踏實實把每一件小事做好,禮賢下士,善待民眾,厚積薄發,這樣積累的名聲不是高熲的名聲,而是總管自己名聲,大家不再是因為高熲而來投靠,而是因為總管的名望而來投靠,高熲的離去,其實是搬去了總管依賴的大石,百利無一害。”

這些話在杜如晦心中壓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