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槊快步向馬房走去……

楊府mén前小廣場上已聚集了人山人海,幾乎一個坊的人都跑來看熱鬧,一個令人震驚且極為趣味xing的訊息在迅速向附近街坊傳播,宋國公賀若弼率領三百家丁來楊素府上挑釁了。

這種事情只有在十七八年前平陳之戰後發生過,當時賀韓爭功。賀若弼帶領數百家將到韓擒虎府mén前挑釁,鬧得滿城風雨,而今天。恰好又是當年爭功案的主角賀若弼。

此時,楊素府上的數百家丁也全部出動,將大mén嚴嚴實實護衛住。兩排列戟也搬回府mén內,正好楊素之弟楊約前天剛從太原宣旨回來,今天在府內休息,他聞訊而出,正在勸說賀若弼回去。

賀若弼全身鎧甲,手提八十斤重的板mén大刀,騎在一匹高大的戰馬之上,他眼睛裡悲憤萬分。他最心愛的次賀若錦在一個月前因傷口不慎感染而病死了,他和楊元慶的仇恨只能用死來了結,要麼他死,要麼楊元慶死,沒有第二條路。

楊約因成功奪取京城軍權立下大功,而被封為內史令,位高權重,但他的勸說也沒有使賀若弼動心。

賀若弼冷冷道:“楊內史請回府。這件事是我和楊元慶的si仇,和楊府無關,殺死楊元慶,我賀若弼願任由楊太僕處置,是殺是剮,悉聽尊便,但今天楊元慶非死不可。”

楊約也有點惱火了。這賀若弼好歹也是六十歲的人了,爵封國公,怎麼做事像個不懂事的máo頭小,來楊府面前撒野,這算什麼。還口口聲聲說和楊府無關,這叫無關嗎?

“賀若國公,你對我楊家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找聖上告狀,我楊家該承擔什麼責任,由聖上來裁決,我楊家無話可說,但你是堂堂國公,卻來楊家府mén前挑釁,我決不能接受,我最後警告你,回去!否則,我到聖上面前參你犯上。”

楊約的威脅,賀若弼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他心中只有兒失去一隻手臂的慘狀,只有兒最後臨終要他報仇的哀求,此時他心中已經被仇恨填滿,他只有一個念頭,殺死楊元慶,用他的人頭給兒祭奠,至於是否得罪楊家,他已經豁出去了。

賀若弼的眼睛忽然一亮,隨即閃爍著一種深深的仇恨,輕輕扭動肩膀,肩膀骨骼咔咔作響,目光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楊府mén前隨即一陣sāoluàn。

楊約一回頭,見楊元慶騎馬出現了,他心中一愣,元慶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見楊元慶全身盔甲,手執長槊,頓時臉一沉,呵斥道:“元慶,你要做什麼?”

楊元慶向楊約一拱手,“二祖父,有人要來找我楊元慶麻煩,我當奉陪!”

“胡鬧!”

楊約怒道:“這裡是楊府大mén,你們難道想在楊府mén前殺人嗎?”

楊元慶也不想把楊家捲進此事,他催馬上前,對賀若弼冷冷道:“我與你籤個生死狀,異地決戰。”

面對殺仇人,賀若弼的瞳孔收縮成了一條線,他恨不得一刀將楊元慶剁成兩段,但這裡畢竟是楊府,賀若弼獰笑一聲:“好!我來找居中人,你來定時間地方,我們不死不散。”

楊元慶毫不畏懼地迎著賀若弼兇狠的目光,平靜地說道:“地方很簡單,就在崇仁坊左衛校場,時間就訂在明天中午午時正,我們不死不散。”

“不死不散!”

賀若弼回頭怒喝一聲,“我們走!”

他帶著三百家丁浩浩dàngdàng而去,楊約氣得滿臉通紅,他狠狠瞪了楊元慶半晌,卻不知該怎麼說他,楊元慶異常冷靜道:“此事和楊家無關,是我個人恩怨,希望楊家不要chā手此事。”

張口楊家閉口楊家,就好像他不是楊家人,楊約恨不得給他一記耳光,但又想到大哥縱容此,他只得無可奈何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