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他就直接拿他的人頭去薛延陀請賞,不會再回來,你被他利用了。”

咄吉滿臉羞愧,再次低下頭,他本想說,再去追殺楊元慶,把他殺在半途,可現在他不敢再說。

染干彷彿知道兒子的心思,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讓我追殺楊元慶,半路把他殺死,義成公主也不會知道,如果你還這樣想,那剛才我的話就算白說了。”

“咄吉愚鈍,請父汗明示!”

染干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如果楊元慶不知情,我或許能殺他滅口,可他已經知情,他那麼傻地等我去追殺他?他必然已有準備,而且他們有騎駝,可以在深雪中奔行,我們卻不行,更重要是,楊元慶並沒有和我們撕破臉皮,還有緩和的餘地。”

咄吉愕然,“父汗怎麼知道他沒有和我們撕破臉皮?”

染干拾起楊元慶的鐵箭,“他只shè死了史蜀胡悉,而沒有殺你的人,這就是他沒有撕破臉皮,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隋使,更知道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隋和突厥決裂的程度,殺死史蜀胡悉只是他的一個警告,你明白了嗎?”

咄吉低下頭,“我明白了。”

“去吧!以後不要這樣魯莽,和我商量一下?”

“是!”

咄吉躬身退出了大帳。

染干眯著眼盯著帳頂沉思,現在他又有了新的想法,如果他聯合契芯,先把薛延陀幹掉倒也是可以,還有隋軍可以配合,然後他再調頭吃掉契芯。

看來他還是有必要把nv兒阿mi先許配給契芯歌楞的兒子,只是楊雲……慶那邊……

染干嘆了口氣,但願他能逃過薛延陀人的截殺。

天已經大亮,經過兩天的疾速行軍,他們已經遠遠離開了突厥牙帳,不用再急著行軍,隋軍士兵便放慢速度,在雪原上緩行。

又走了十幾天,他們已經漸漸靠近yin山,時間已經過了新年,現在應該是大業元年了,大隋上下都沉浸在新帝開牙,的盛世喜悅之中,這一支隋軍還艱苦地在茫茫的雪原上跋涉。

這天下午,在一片不大的森林旁,隋軍紮下了營帳,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數千裡再沒有別的顏sè,這對人的心理是一和巨大的壓力,遠處已經有一條黑線,那就是yin山,過了yin山再走四五天,他們便可以回家了。

不過森林邊時常出沒的黃羊和馬鹿卻給他們帶來一和生機之感,使他們心中不至於那麼感到孤獨,隋軍士兵食物充足,帶有大量的牛羊rou,足夠他們食用一個月,隋軍士兵也箭下留情,不想去傷害這些給他們帶來生機感受的草原生命。

漠北草原的好處就是森林較多,奔行百餘里便能遇到一片不大不小的森林,給他們提供的足夠的燃料取暖。

隋軍士兵們點燃了二十堆篝火,開始聚在一起燒烤羊rou,煮茶喝酒,談笑聲喧天,保持著樂觀而旺威的jing力。

另外兩百人卻在遠處訓練騎shè,他們在駱駝身上生活了近一個月,每個人都能非常熟練地駕馭駱恥,一路上他們騎駱駝練習騎shè,分成兩軍進行對陣演練,贏取彩頭,以解除旅途的枯燥無聊,這一個月,他們已經成為了一支優秀的駱駝騎軍,讓楊元慶生出了訓練一支騎駝騎兵的念頭。

楊元慶坐在一塊大石上,遠遠地望著士兵們訓練騎shè,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他們現在面臨著兩個威脅。

首先便是驂耽食料,雖然人的糧食充足,但驂耽的草料卻成了問題,儘管驂驂耐xing很強,但必須也要定期補充,幾天前他們給駱駝餵了一點從雪地下挖出來的草根,不料部分騎駝開始出現不適,還倒斃了三頭騎駝,讓眾人不敢再喂雪下草根。

只能派斥候出去尋找突厥人穹帳,看看能不能找到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