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有這回事,母親近來身體不好,兒子要照顧母親,所以不想去。”

“我怎麼會生下這個忘恩負義,不忠不孝之子!”

秦母恨得直敲殺威棍,痛心疾首道:“楊元慶在京城救一命,報答人家了嗎?人家邀請,就是請幫忙,居然拒絕了,不義!這是國之大事,食君祿,當報君恩,還是拒絕,這就是不忠,若因為我而不能為國盡忠,那我只好一死了之,不連累,分明是想bi死母親,就是不孝,不忠不孝,忘恩負義,對得起死去的父親嗎?”

秦母越越氣,老淚,秦瓊伏在地上,也忍不住潸然淚下,他妻子柳氏擦了擦眼角淚水道:“秦郎,就去吧!母親我會照顧好。”

秦瓊萬般無奈,只得給母親重重磕了三個頭,“母親大人,孩兒去就是了。”

秦母見兒子答應了,忍不住要破涕為笑,但依然虎著臉道:“別這樣萬般不情願,那楊元慶也是名滿天下的英雄,跟著他是的造化,這次若不立下功勞,我不準回家。”

次日一早,楊元慶率領眾人向北出發,一路上,裴行儼不停遺憾地嘆息,楊元慶瞥了他一眼笑道:“還在想著那子嗎?”

裴行儼一心想把羅士信帶上,但楊元慶卻不同意,認為羅士信太,張須陀也不是很贊成,所以儘管羅士信再三央求想去,楊元慶只是不答應。

“將軍,楊巍受傷,羅士信正好可以頂他的位置,那子很勇猛,不讓他去可惜了。

“他太了,才十二歲,哪有十二歲孩子從軍的?”

眾人都笑了起來,裴行儼忍住笑道:“可是將軍,自己不就十歲從軍嗎?”

楊元慶哈哈一笑,“當年我其實是被祖父bi著去了,我自己才不想去呢!”

裴行儼見楊元慶確實不想帶羅士信,只得遺憾地長長嘆了口氣。

眾人一路疾速北上,當天下午,他們便來到了黃河邊,準備渡黃河,這裡是祝阿縣境內,眾人走上一座丘陵,翻過丘陵再走三里便是黃河渡口,丘陵上樹木茂密,眾人從樹林裡穿過,只覺陰氣森森,程咬金自言自語,“這個地方可是打劫的好去處,咱們可別遇到劫道的響馬?”

他話音剛落,前面樹上忽地跳下一人,大槍一擺,高聲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眾人轟地大笑起來,只見前面站著的劫匪,正是羅士信,他撓撓頭,向楊元慶眨眨眼笑道:“師兄,我想去幽州,咱們順道搭個伴!”

楊元慶拿他無可奈何,只得一指旁邊的一匹空馬,“會騎馬就去,不會騎,那隻能去幽州。”

羅士信歡喜若狂,把鐵槍往地上一chā,一個跟斗翻上了馬,輕功著實了得,但他方向感卻很差,竟是面朝背後,惹來眾人一陣大笑,他卻重重一拍馬屁股,得意洋洋道:“們哪裡知道,這樣拍師兄的馬屁方便!”

眾人一路北上,晝行夜宿,在八月下旬出了幽州,開始進入漠南草原,茫茫無邊的草原,一群群膘féi體壯的馬兒在草原上賓士,牛羊在河邊安靜地吃草,突厥牧民們開始忙碌地準備過冬,遼闊的塞外風光讓從未見過草原的程咬金、裴行儼、秦瓊和羅士信四人大開眼界,他們加快了速度,跟著楊元慶在草原上盡情馳騁,向遙遠的額根河奔去。

十餘天后,眾人漸漸接近了額根河畔的突厥牙帳,而一路有有笑的楊元慶此時也沉默下來。

這天中午,眾人在一條河邊停駐下來,戰馬在河邊喝水遲早,裴行儼和羅士信跟著幾名鐵衛獵回了幾頭黃羊,大家點燃篝火,開始洗剝黃羊烤rou備餐。

楊元慶坐在河邊一塊大石上,嘴裡嚼著草根,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遠方的一片森林。

“元慶,是不是有什麼異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