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總是不踏實。”

李建成嘆息一聲,在時局動盪的今天,軍權顯得是多麼的重要。

……

楊峻向太子彙報情況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朝廷早已下朝,楊峻的東宮太子洗馬本來就是閒職,他沒有什麼事情,便也離開了東宮。

楊峻騎馬出了朱雀門,沿著朱雀大道緩緩向前走著,他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為官二十餘年,卻只混到一個太子洗馬的從五品閒官。

當年他可是楊家的嫡長孫,祖父楊素對他寄予了極大的希望,他還記得祖父給說過,將來他繼承楚公之爵,在朝中為相,元慶從武,在邊疆掌兵,一文一武,可保楊家三十年的昌盛。

可是祖父也沒有想到,世事竟是如此無常,他沒有繼承楚公之爵,更沒有拜相,相反,楊元慶卻要統一天下了,成為天下之君,恐怕祖父做夢也想不到。

前天他接到了母親從太原寫來的信,讓他去向楊元慶道歉,並給父親守孝三年認罪,畢竟是兄弟,就算得不到高官顯職,但至少高爵厚祿沒有問題,楊峻這才知道母親偷偷跑去了太原,楊元慶封了她一品夫人。

這件事讓楊峻極為惱火,讓他去給楊元慶低頭認罪,他做不到,他的兄弟楊嶸是個軟骨頭,或許楊嶸會低頭認罪。

但他楊峻不會,他寧可做個平頭小民,安安靜靜地過後半輩子,也絕不願失去自己的尊嚴,他從小就不會向楊元慶道歉,現在更不會。

楊峻的府邸在利人市旁邊的延平坊,是一座佔地六畝的中宅,他的家境很不錯,祖父去世前分給他不少家產,除了利人市擁有一座綢緞店鋪和豐厚的錢財之外,他在陳倉縣還有一座佔地十頃的莊園,也是祖父給他。

楊峻回到府中,他剛進門,妻子便迎了上來,“夫郎,客堂有人在等候。”

楊峻眉頭一皺,“是什麼人?”

“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張先生。”

楊峻心中一驚,連忙對妻子道:“把門關上,若有客人來訪,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不管是誰都不見。”

楊峻妻子見丈夫神色緊張,連忙點點頭,關門去了,楊峻則憂心忡忡向客堂快步走去,走進堂下,只見一人正揹著手,欣賞牆上的字畫,他聽見了腳步,回頭笑道:“可是楊使君回來了?”

楊峻緩緩走上客堂,拱拱手見禮,“讓張將軍久等了。”

此人名叫張公瑾,最早也是瓦崗軍大將,是翟讓部下,李密和翟讓火併後,大肆清洗翟讓舊部,張公瑾和尉遲恭有舊交,便離開了瓦崗軍來找尉遲恭,被尉遲恭推薦給了李世民。

張公槿不僅武藝高強,而且足智多謀,深得李世民信賴,被封為驃騎將軍,做了秦王幕僚。

不久前長孫元忌奉命去鎮守大散關,便由張公瑾接管了唐風,成為了李世民的情報頭子,今天張公瑾便是奉李世民之命來見楊峻。

兩人分賓主落座,張公瑾微微笑道:“聽說楊使君母親去了太原,楊使君怎麼不想去太原謀一份前途?”

不愧是唐風頭子,訊息果然敏銳,竟然知道了自己母親偷偷去找楊元慶之事,楊峻冷笑一聲,“君子有所,有所不為也!”

張公瑾點點頭,“我想也是,若楊使君是趨炎附勢之人,早就去太原了,楊使君可是楚王親兄啊!不說封郡王、國公,至少封縣公沒有問題,我還聽說楊玄獎和楊巍都封國公了……

“夠了!”

楊峻極為不滿地打斷了張公瑾的話,陰沉著臉道:“這是我的私事,和張將軍無關,也和秦王殿下無關,請張將軍不要再提此事。”

張公瑾沒有一點生氣,依然笑眯眯說:“這怎麼是楊使君的私事呢?楊私君可是大唐的東宮五品官,可你母親卻是敵朝的一品夫人,這若傳到聖上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