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總管嘉獎!”

徐世績身後程咬金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立下大功的應該是他才對,楊元慶也看見了他的表情,會心笑了笑,如果把他的軍隊比做一臺大機器,那麼每個人都是這部機器中的一個零件,經過數年的磨合,所以的零件都已漸漸磨去了毛刺和稜角,能和機器相契合,使機器可以快速而順利地運轉。

而程咬金無疑是是這部機器中毛刺較硬的一顆零件,他顯得和整部機器有點格格不入,但楊元慶並不打算強行磨去他的稜角,偶然留平這麼一顆毛刺零件影響並不大,反而會給機器增添一點生機活力,畢竟人不是機器。

楊元慶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笑道:“你也不錯,首功是你,大功可排第二,我會重賞於你。”

程咬金咧嘴直笑,他很想知道究竟賞他什麼,直到徐世績忍不住在旁邊輕輕踢了他一下,程咬金才醒悟,連忙躬身施禮,“謝總管賞賜!”

這時,徐世績將王君廓和呂崇茂領了上來,“總管,這位便是王君廓將軍,這位是呂崇茂將軍。”

王君廓上前單膝跪下,抱拳道:“王君廓願為總管效犬馬之勞。”

楊元慶連忙扶起他,安撫道:“我一直很遺憾對宋金剛的縱容,以至養虎為患,但得到了君廓將軍,我覺得這又是遺憾中的大幸,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古人誠不欺我也!”

王君廓心中大喜,楊元慶竟給他如此高的評價,和宋金剛相提並論,足見對他的重視,王君廓心高氣傲,最怕人看輕他,李密對他的輕視是他一生中的刻骨之恥,而楊元慶對他的重視和李密的輕視形成了鮮明對比,令他心中萬分感動,他嘆息一聲道:“君廓只恨未早為總管效力,白白耗費了數年光陰。”

楊元慶感受到了王君廓發自肺腑的誠懇,作為一個上位者,他很清楚對武將而言,最重要的是榮耀,榮耀不僅靠金錢和官職體現,言語的尊重也是一種榮耀的體現,收錄敬之、臨戰用之、立功賞之、失敗責之、違令罰之、立國蔭之、身後厚之,恩威兼施,對方才能死心塌地為自己效命。

楊元慶點點頭道:“君廓將軍不必懊惱,一切才剛剛開始,還會有很多立功機會。”

“卑職期待為總管立功!”

楊元慶笑了笑,目光又注視著,呂崇茂,呂崇茂上前一步,一樣跪拜道:“末將呂崇茂,為了總管效命,望總蘋收錄。

呂崇茂的功勞在於保住了軍隊,宋金剛逃跑後軍隊沒有潰散,使自己得到了近兩萬精壯之兵,這個功勞也不小,楊元慶微微笑道:“冬聞夏縣呂烈郎之名,上次戰李叔良時,我曾派心腹去夏縣尋找將軍,卻聽說將軍已投宋金剛,令我遺憾良久,如今終得將軍,遺憾彌補,平生大慰也!……

呂崇茂是河東郡夏縣豪強,小名烈郎,在河東郡一帶極有名氣,雖然呂崇茂也知道自己不能和王君廓相比,但楊元慶居然知道自己的小名,還派人找過自己,令他受寵若驚,慌忙道:“卑職**陷賊,今日迷途知返,願竭心盡力,為總管效死命!”

楊元慶安撫了兩名投降之將,又見了河內郡太守楊則以及河內郡一般官員,這時天已經漸漸黑了,楊元慶便下令軍隊在城外駐營,他率千餘親衛和眾人一起進了河內城。

郡衙議事堂內燈光通明,楊元慶和眾人一同用了晚飯,又閒聊幾句,問問河內郡風俗人情,這時,羅士信也趕來了。

羅士信駐兵河內郡東面的修武縣,他聽說楊元慶到達河內郡,奔行了一天一夜趕來拜見。

“卑職羅士信參見總管!”羅士信快步走進大堂,單膝跪下行禮。

“羅將軍請起。”

楊元慶和眾人坐在議事堂內已經準備商議軍情了,羅士信趕來得正好,楊元慶便命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這才對眾人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