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早就想收拾此人了,既然人證已經斃命,他再無顧忌,將酒杯狠狠向地上一摔,“給我殺!”

侍衛們都訓練有素,身懷武藝,紛紛大吼一聲,拔出刀向楊元慶撲去,楊元慶和幾名手下都手無寸鐵,迅速後退,將戰火引入大堂,大堂內有近百名食客,食客看見刀光閃爍,殺氣逼人,都嚇得四散奔逃,大堂內一片混亂,楊元慶和三名手下拾起小桌作盾,手執落地長柄鐵燭臺做武器,和十幾名侍衛對打。

侍衛們雖然身懷武藝,但在楊元慶眼中依然不堪一擊,他不急,慢慢和侍衛對打,眼角餘光鎖定了站在雅室門口的元敏,他在等,等待時機來臨。

元敏並不愚蠢,他也漸漸品過味來,感覺到有些不對,楊元慶怎麼會不帶武器?這樣豈不是變成他元敏仗勢欺人,他又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心中猛地一驚,如果這是楊元慶的套,他可就上大當了。

就在這時,一樓有食客大喊:“衙役來了!衙役來了!”

緊接著‘咚!咚!’的上樓奔跑聲傳來,這裡離京兆府極近,相隔只有百餘步,衙役們聞訊趕來。

楊元慶等的就是他們,他猛然發力,打翻兩名侍衛,一個魚躍前滾翻,身子正好落在元敏面前,元敏正想從另一側離開,楊元慶卻擋住他的去路,他大吃一驚,伸手拔刀,楊元慶卻掄起二十餘斤重的鐵燭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向元敏的雙腿狠狠掃去。

只聽‘咔嚓!’一聲,兩根腿骨同時被打斷,元敏一聲慘叫,當場暈厥過去,這時,樓梯口傳來一聲厲喝,“統統住手!”

數十名帶刀衙役湧上了二樓,迅速控制住四面出口,幾名官員也走了上來,為首之人,正是京兆尹崔伯肅。

他徐徐掃了眾人一眼,當他的目光和楊元慶目光相觸,兩人極其微妙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崔伯肅又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元敏,他的目光最後落在房間裡,房間裡有中年乞丐的屍體,血流一地,後背上插著匕首,侍衛來不及拔出便被楊元慶打翻。

崔伯肅重重哼了一聲,“居然還出了人命,給我統統帶走!”

他又一指房間裡的幾個女人,“還有她們,也一併帶走。”

崔伯肅走到楊元慶面前,拱手道:“楊將軍,把事情查清楚,是下官的職責所在,請隨我去一趟京兆府!”

楊元慶眯眼道:“我千辛萬苦找到的人證居然被滅口,這個帳我也要算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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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鬥毆也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在有心人渲染和宣傳下,這件事便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京城,楊元慶找到造謠的證人,卻被元敏滅口,在混戰中,元敏被打成了重傷。

酒肆中發生的一切,都有人在繪聲繪色述說,包括元家和楊元慶的私怨,很快,幾乎京城人都知道,‘荊州羊,元日生。。。。。’指的就是楊元慶,而編這個歌謠之人,正是元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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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李建成心事重重地走過一座亭子,來到一間屋子前,他敲了敲門,“父親,是我!”

“進來吧!”房間裡傳來李淵病態的聲音。

李建成推門進去,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刺鼻藥味,只見李淵頭上裹著病帶,面色蠟黃,躺在病榻上,微微呻吟,他見李建成身後無人,這才鬆一口氣,坐了起來,苦笑道:“裝病也是一件勞累活。”

“父親,出事了!”李建成憂心忡忡道。

李淵一驚,連忙問:“出什麼事了?”

李建成便將他所聽說的,發生在酒肆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父親,李淵呆住了,半晌,他慨然長嘆,“傳言楊元慶最善於捕捉戰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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