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刻刻都守在御》,)

他走近御書房,見所有的宦官都聚在門外,不由一愣,問道:“聖上在接見誰?”

宦官們連忙稟報:“回稟總管,在接見楊元慶。”

聽見‘楊元慶’這個名字,李忠良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儘管後來他的侄子改任梁郡都尉,但他心中還是對楊元慶充滿怨恨,誰得罪過他,他一生都不會忘。

“聖上在和他談什麼?”

“不知道,聖上把我們都趕出來,估計是絕密事情吧!”

李忠良對另一個伺候楊廣筆墨的小宦官招招手,他們走到一個無人處,李忠良這才低聲問他道:“李太守那本奏摺聖上看了嗎?上午我給你說過那本。”

小宦官點點頭,“聖上看了,還在上面批了兩個字。”

“你就直說,什麼字?”李忠良瞪了小宦官一眼,有點不高興,怎麼吞吞吐吐,自己問一句才說一句。

小宦官嚇得一哆嗦,慌忙道:“聖上批的兩個字是‘大善’,看得出聖上對這本有很興趣,本來精神不振,但這本奏摺卻讓他精神抖擻。”

李忠良笑眯了眼,摸出一顆金豆給他,“賞給你了。”

“謝總管!”

小宦官連連稱謝,這時,遠處有人叫他,“武忠,會見結束了,快進去。”

小宦官嚇得奔了回去,御書房大門已經開了,楊元慶從裡面走出來,他摘下烏籠紗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快步走了,他卻不知道,一雙毒蛇般的眼睛在後面盯住了他。

“聖上要下旨,快去找封舍人!”

御書房前一陣忙亂,片刻,封德彝匆匆走進御書房,他是今天當值內史舍人,他走進御書房坐下,鋪紙提筆,楊廣這才緩緩下旨道:“各郡匪患猖獗,為利於各郡間剿匪,准許各郡報批兵部許可後,可跨境剿匪,欽此!”

。。。。。。。。。

時間到了中午,這是大臣們的午休時間,大約有半個多時辰,中低層官員們大多相約去外面喝酒,而重臣則一般回家吃飯並休息。,

李忠良溜了一個空,乘馬車來到了獨孤府側門前,他不敢從正門進去,唯恐被別人看見。

李忠良被一名老家人一直領到獨孤震的書房前,片刻,獨孤震大笑著迎了出來,“今天是哪陣香風將李總管吹來?”

李忠良微微欠身道:“我只說兩句話就走!”

獨孤震臉色肅然,“請!”

李忠良走進書房,只見獨孤羅長子獨孤良也在,獨孤良襲父爵趙國公,官拜金紫光祿大夫,也是朝中重臣,李忠良連忙施一禮,“參見趙國公!”

獨孤良笑了笑,“李公公請坐。”

李忠良坐了下來,對兩人道:“今天上午,聖上已經看了李太守的奏摺,批覆為‘大善’,聖上非常滿意李太守的奏摺。”

獨孤震和獨孤良對望一眼,兩人皆不露聲色,這個訊息在他們意料之中,正是他們授意李淵寫這份彈劾元弘嗣的奏摺,他們需要的是更有價值的訊息。

李忠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獨孤震的臉色,他當然不是來做善事,他的後半生的養老可就指望著這個隋朝最富有的家族,尤其現在隋朝已經岌岌可危之時,他更在意獨孤家的態度。

他見獨孤震二人的臉色很平淡,心中暗暗發慌,又道:“現在聖上對李太守青睞有加,如果獨孤公再去找找宇文述,李太守應該能調回京為尚書。”

李忠良並不瞭解獨孤家族的想法,他以為他們是想把李淵弄進京做尚書,這次遼東戰役死了不少高官,朝廷很多高位都空了出來。

獨孤震笑道:“為什麼要去找宇文述?”

李忠良精神一振,連忙道:“聖上雖然表面上因高麗之戰惱火宇文述,其實不然